久而久之,大家都以為卓浩然是一個濫情花心的花花公子了。
“人家失憶了嘛,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唯獨對浩你……卻記得雯雯楚楚,”她撩撥了一下頭發,碧水般的雙眸向卓浩然射出脈脈含情之箭。
“可以不記得的事,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隻有重要的事或者人,才令我念念不忘。”
“涼子你……”這是狡辯還是事實?
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當年和自己若即若離,與卓伯希去加拿大觀星是什麼回事?
如果真的隻是……,瞬間的猶豫,被田中涼子突如其來的一吻打斷了,嫩滑的觸感盡管沒有寧悠悠的櫻唇細致,但野性的魅力卻讓這一吻,驚心動魄。
卓浩然一怔,微怒地推開了她,“你發什麼神經,不要這樣!”
田中涼子仿佛一隻被激怒了的獅子,母獅子!衝到卓浩然麵前用力一扯他的衣襟“為什麼?你以前不是喜歡我這樣的嗎?”
“都過去了,涼子……”卓浩然輕輕地歎了口氣,過去的經曆,導致現在的無奈,他除了唏噓造化弄人,還能怎樣?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捉住他衣襟的手,很用力,用力的好像要捉緊消逝了,消逝了和卓浩然的過去。
“咎由自取。”這樣戲謔的話,卓浩然很想說出來,但看著田中涼子淚眼婆娑,痛不欲生的樣子,他還是說不出口。
就算最冷酷,最無情,最堅強的人,也有他言不由衷的時候,比如現在。
曾經相愛的另一半,曾經想要對她進行最殘酷,最無情報複的人在麵前痛哭流涕,傷心欲絕的時候,誰能沒有一絲憐惜?
但是,這種情況以傷害到另一個自己深愛的人為代價的話,他就必須理智地衡量了。
卓浩然沉默著,他做出了選擇。
不回應,不反駁,任由田中涼子發瘋痛哭。
“擦幹眼淚,我去取車,”卓浩然頭也不回地轉過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頓住了,一把冰冷的聲音越過他的肩頭丟向傷感中的田中涼子,“一會兒,你下來的時候,我不希望看見你這個樣子。”
卓浩然一晚上就在想著如何向寧悠悠開口。
他和田中涼子到底是什麼關係?是冤孽還是糾纏不清,唉,反正就是亂七八糟!
寧悠悠一晚上也沉默寡言,卓浩然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鬱悶地瞪向已經變回一臉淡定的田中涼子,肯定是田中涼子暗示了什麼,他的傭人才會這樣?田中涼子到底和她說了多少,怎麼說的?卓浩然心裏一直打著小鼓,七上八下。
其實,寧悠悠在想什麼呢?她在想,如何去查卓浩然車裏的那首歌叫什麼?cd是張刻錄盤,沒有名字。她腦裏老在想著副歌部分的幾句英文,想著是不是可以從網上搜搜歌詞。
她不敢問卓浩然,怕他笑自己,更不敢去問田中涼子,怕她鄙視自己,所以她隻好自己一個人悶在心裏冥思苦想。
結果,她一整天就糾結在那首歌上,壓根不記得昨晚隨口問的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