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你是土豪、高富帥,你不是挺喜歡做慈善的嗎?我就是窮人,你那些衣服就當是捐獻給我這個窮人,不行嗎?”
“你是嫌陸家給的零用錢太少了?”他冷冷的,嘲弄的把她從頭看到腳,眼光裏的批判像兩支利箭。
“不是呀,你們給的一個月的零用錢,比我在大學裏打一年零工的錢還要多呢。可是,誰也不會嫌錢少,我就是想賺更多的錢。”她搖搖頭,坦然的說。
“貪得無厭。”他冷哼一聲。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雖然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金錢是萬萬不能的,尤其是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拜金社會,我不過是隨波逐流而已。”她聳了聳肩,露出一絲耍賴的表情。
藏在表情背後的辛酸和無奈,隻能她自己才能體會得到。
人可以沒錢買車,也可以沒錢買房,但絕對不能沒錢看病。
為了救治小鋒,他們已經傾家蕩產,連房子都賣了,一家人擠在地下室裏。
窮人的苦楚,像他這樣養尊處優的少爺,是無法理解的。
陸謹言不了解她的家境,也從來沒調查過,此刻,他的心裏隻有鄙視和厭惡,“你是不是覺得嫁進陸家,就會財源滾滾了?”
“沒覺得,所以要努力多掙點小錢。”她撇撇嘴。
要想把小鋒送到美國治療,手頭上的錢是遠遠不夠的,她要抓住一切賺錢的機會。
“很好,要麼三七分,要麼關店鋪,你自己選。”他恢複了霸道的神色,像個將軍在發號司令,隻準遵從,不容違抗。
她又氣又惱又無奈,兩個腮幫子鼓得圓圓的,“三七就三七,吸血鬼,無恥的大資本家!”
明明富可敵國,家財萬貫,還要拚命來壓榨她的血汗,簡直把大資本家掠奪的本性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濃眉一橫,冰眸一凜,不露自威,“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沒本事,睡覺。”她拉起被子蒙住了頭,敵強我弱,不能雞蛋碰石頭。
陸謹言的嘴角勾起了一縷似有若無的冷笑,懲治視財如命的拜金女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大放血。
第二天中午,花曉芃正準備去食堂,手機響了,是許若宸打來的。
他剛好路過,問她有沒有空一起吃飯。
上次那條手帕,她已經洗幹淨了,正想著怎麼還給他呢,沒想到他先打來了電話。
樓下,許若宸穿了一件條紋的襯衣,卡其色休閑褲,清爽而帥氣。
他們一道去了大廈不遠處的牛排館。
“許少,我們得事先說好,待會AA製。”她一本正經的說。
“你是要讓我打破原則了,我吃飯從來不讓女孩付錢的。”許若宸攤了攤手,有些無奈。
“人人平等嘛,你說過的。”她莞爾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
“好吧,我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調侃的笑了笑,目光輕輕流轉在她的臉上。
她沒有化妝,素麵朝天,是最純最天然的美。烏黑的大眼睛,明亮而純淨,纖塵不染,就像一股清流緩緩的注入了他的心房,讓他感覺四周的空氣都被淨化了。
服務生端上了餐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