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於懷平挑眼看向一直默默剝瓜子的江雨生,“去了一趟紐約,紅鸞星動了?”
敏真吃吃笑。她有分寸,不會越俎代庖,對大人的感□□評頭論足。
孩子像個小大人,那是聰明可愛。若孩子成為小大人,那就討嫌了。
菜上來了,是於懷平一貫的風格,琳琅滿目擺了一大桌。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偌大一張圓桌,江雨生和於懷平坐在窗戶邊,敏真坐在另外一頭。
敏真又把耳機戴上,一邊吃飯,一邊拿著手機看視頻,留給長輩們聊天的空間。
於懷平道:“雨生,你會和郭信文在一起嗎?”
江雨生雖然對於懷平的直截早有心理準備,也沒料到他跳過了諸多步驟,直擊問題核心。倒是個做記者的好料。
江雨生也對他坦誠:“我不知道。我在紐約碰到了顧元卓。”
於懷平手一抖,一個蝦球自筷尖跌進碗裏,滴溜溜轉。
“嘖嘖。”於懷平笑著彈舌,“兩個前任都來報道。一三五,二四六,周末出來陪我玩。”
江雨生道:“虧你笑得出來。還是已經準備了刀子,擺下這桌鴻門宴。等吃完了就一刀了結我,替你妹子報仇?”
於懷平擺手:“當年說的笑話,你怎麼還記著?他們倆自己有問題,你又不是第三者。再說我妹的追求者多著呢,她離了婚反而自由了。”
江雨生隱隱鬆了一口氣。在這之前,他確實擔心於懷平怪罪於他的。
郭信文不因他江雨生離婚,但是確實一離婚就來追求他。他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幹係。
於懷平又問:“那你選哪個?”
“不知道。”江雨生專注吃著灌湯包。
“也是。”於懷平點頭,“總得輪流多睡睡,紅綃帳裏見過真功夫,才好做決定。”
江雨生無比慶幸敏真乖巧識趣,戴著耳機。於懷平說的話哪裏是她這樣的未成年人能聽得的。
“顧元卓現在是熱門話題呢。”於懷平說,“媒體朋友都打聽到我這裏來,說想采訪他,問我能介紹不。他的故事多有戲劇『性』:應有盡有的富家公子,結果一朝家破人亡,他又白手起家,創下了輝煌業績。一張麵孔英俊得可以去拍廣告,又單身,又年輕。彎都沒關係,女人樂意”
江雨生沒吭聲。
暖黃的燈光下,他的麵容柔和,眼角眉梢都帶著淡淡的輕快。
“你很為他驕傲,是吧?”於懷平說。
江雨生依舊不出聲,等於默認了。
於懷平又說:“看你眉宇間氣息沉靜,身姿端正——你和他應當還沒有睡過。”
江雨生險些把嘴裏的菜噴出來。
“但是你的心開始散了。”於懷平笑道,“眼波裏的桃花藏不住的,江教授。就算沒有上三壘,你也很是被男人撩過。”
“夠啦。”江雨生聽不下去了。
於懷平抿嘴笑:“嚴冬終於過去,你的春天要來了。”
“別說我了。”江雨生道,“於姐專門叮囑我和你就你的生活方式好好談一下。”
於懷平哼笑:“是不是想讓我找個人安定下來,找個代孕給於家留後?”
江雨生勸道:“我們都比你想象中要更在乎你。我們都想你能快樂。”
“我怎麼就不快樂了?”
“你騙誰呢?”江雨生道,“不就是個辜負了你的前任麼。用的著為了這麼個人,連命都不要了?”
似乎誰都有個不堪回首的前任。於懷安曾含蓄地對江雨生透『露』過,她哥早年是個正派自律的好青年,之所以現在變得放浪形骸,也同他的前任有關。
那歌裏的唱詞真是句句箴言:愛如利刃,刀下留著流血的靈魂。
江雨生覺得自己的傷口已止血結疤,但是於懷平的傷口肯定一直鮮血淋漓,從未愈合過。
那些縱情的歡愉,也不過是在麻痹自己罷了。
沒想一直嬉皮笑臉的於懷平聽了江雨生這句話,突然就翻了臉了。
他放下筷子站起來:“說這個就沒意思了。我走了!”
敏真驚訝地抬起頭。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前麵一直很喪虐,保證本文後麵越來越甜寵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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