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瑞飲食文化源遠流長(2 / 2)

至於蛋花米酒湯和糖油粑粑,祖孫兩吃的更是不亦樂乎,馮子默就不明白,糖油粑粑吃著都不膩,怎麼就覺得東皮肉很膩;而麵窩略帶鹹味,並不為兩人所愛,他們覺得如果是甜的倒是蠻值得嚐試,馮子默卻是覺得帶點鹹味的麵窩才是最好吃的麵窩。

見祖孫兩對大瑞的美食很感興趣,馮子默便不厭其煩的向祖孫兩介紹起大瑞的美食文化。

從大瑞朝的飲食選料精良,到每種菜肴美食所取的原料,包括主料、配料、輔料、調料等,馮子默講的頭頭是道,概而言之,就是“精”、“細”二字,所謂“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馮子默甚至舉例“滿漢全席”的“四八珍”,也就是四組八珍組合的宴席,所謂的四八珍即山八珍、海八珍、禽八珍、草八珍,一共32種珍貴的原料,具體是:

山八珍:駝峰、熊掌、猴腦、猩唇、象攏、豹胎、犀尾、鹿筋。

海八珍:燕窩、魚翅、大烏參、魚肚、魚骨、鮑魚、海豹、狗魚。

禽八珍:紅燕、飛龍、鵪鶉、天鵝、鷓鴣、彩雀、斑鳩、紅頭鷹。

草八珍:猴頭、銀耳、竹蓀、驢窩菌、羊肚菌、花菇、黃花菜、雲香信。

祖孫兩聽到馮子默介紹著四八珍的原料,紛紛大搖其頭,表示其中的很多食材完全不能接受,實在太殘忍,太惡心了。

馮子默倒是不以為意,這些也不過是說說,過過嘴癮,能吃上滿漢全席的掰著手指頭都數不出幾個。

至於他們所謂的殘忍,馮子默更是嗤之以鼻,古時候都還茹『毛』飲血呢,現在這些算什麼,這祖孫兩覺得殘忍,但是他們米國人喜愛吃魚翅、吃魚子醬、還吃鵝肝,哪一種不殘忍?

尤其是鵝肝,更是對鵝進行一生的酷刑,導致鵝的肝髒都變得畸形,最後被摘除吃掉,其殘忍程度比之猴腦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馮子默懶得和他們爭論,畢竟遠來是客。

於是馮子默向祖孫二人更為細致的介紹起滿漢全席其他的內容:比如入席前,要先上兩對香,以及茶水和手碟;台麵上還得有四鮮果、四幹果、四看果和四蜜餞;入席後,則是先上冷盤然後再上熱炒菜、大菜,最後上甜菜,菜式多達108種。

祖孫二人聽得一愣一愣的:一個宴席居然搞出這麼多花樣,著實不明覺厲。

但是這兩人很不能理解,入席前問什麼還要點兩對香,問馮子默是不是熏香,馮子默又大費口舌的給這兩米國友人介紹了一番大瑞風俗,可惜這二人聽得是雲裏霧裏。

馮子默倒是不以為意,興致不減的又給這祖孫兩介紹起大瑞美食的其他特點:比如講究刀工細巧,在對原料進行刀法處理時,要使之成為烹調所需要的形態,以適應火候,受熱均勻,便於入味,並保持一定的形態美,各種刀法不一而足,其中最基本的就分為切、片、剁、劈、拍、剞。

馮子默甚至憑空給二人做著各種演示,二人聽的那是津津有味,還不時發問,覺得大長見識。

興致高漲的馮子默還說起大瑞的飲食講究火候獨到,火候是形成菜肴美食的風味特『色』的關鍵之一,但火候瞬息萬變,可謂是“道可道,非常道”。

祖孫兩顯然不能理解什麼叫“道可道,非常道”,哪怕是翻譯成英文,兩人依然理解不了其中的精髓,馮子默也不知道怎麼給兩個外國人解釋,最後以“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打發掉了二人的好奇心。

當馮子默科普到大瑞繁雜多樣的烹飪技法,譬如:炒、爆、炸、烹、溜、煎、貼、燴、扒、燒、燉、燜、氽、煮、醬、鹵、蒸、烤、拌、熗、熏,以及甜菜的拔絲、蜜汁、掛霜等等之時,祖孫二人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他們表示第一次聽說這麼多的烹飪技法,其中很多技法都是聞所未聞,也不能理解,不就是做個飯麼,用得到如此多的烹飪技法?

馮子默油然的升起一股自豪感,大瑞的飲食文化是一種廣視野、深層次、多角度、高品位的悠久區域文化,豈是你們那種沒有曆史的蠻夷所能匹敵的?

興致不減的馮子默進繼而起大瑞朝八大菜係:川菜、魯菜、粵菜、蘇菜、浙菜、閩菜、湘菜、徽菜各自的來曆以及特點。

祖孫兩聽的是目頓口呆,這種源遠流長的曆史感是米國文化中最為欠缺的,米國作為一個年輕的國家,建國至今僅僅兩百餘年,哪怕如今和大瑞帝國同為世界僅有的兩個超級大國,但是在曆史底蘊和厚重感上,米國與大瑞帝國相比是遠遠難以望其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