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生幾人吃過早飯,遮遮掩掩的前往輔導員辦公室。
郭輔導員剛好上班,看見門外探頭探腦的程安生等人,郭輔導員都忘了生氣,啞然失笑的招呼他們進來。
程安生三人依次進門,最後一個進來的**木更是順手的將辦公室的門給掩了起來。
“這麼大早的,有什麼事找我,你們上午沒課麼?”郭輔導員故作不知的問道。
程安生神『色』赧然,馮子默挺身問道:“郭老師,我們是來打聽程安生處分的事兒,學院有沒有下定論啊?”
“你們還知道處分的事兒啊!昨天我都被院長罵了一頓,說我怎麼管的學生,鬧出這種幺蛾子,連院士的臉都敢打,還真是有出息。”郭輔導員頗為不悅。
“郭老師,這不能怪我啊,明明是那賈院士鬧幺蛾子,我隻是看不過眼,該出手時就出手而已。”程安生不由的辯解道。
“何止出手啊,你還出腳了,連鞋都飛了,據說還飛到院士臉上去了,你是不是事先練過啊?”郭輔導員很是不忿的問道。
“沒有沒有,絕對巧合,我哪有那麼大能耐。”程安生自是矢口否認。
“郭老師,就是巧合,昨天您是沒看見,兩個大漢架著程安生往外拖,他隻是胡『亂』蹬腿而已,隻能說那賈院士多行不義運氣背。”**木幫著開脫道。
郭輔導員倒也沒有糾結於這個問題,轉而向程安生問道:“昨天院長都出馬給你求情了,你怎麼不願意給賈院士道歉啊?倒是讓院長好生沒趣,鬧了個裏外不是人。”
“我昨天感謝韓院長了啊,韓院長的好意我也心領了,但是向賈院士那鳥人道歉,那是門兒都沒有。”程安生的回應依舊很是死硬。
“郭老師,院裏到底是怎麼個說法,不會真的因為農林院一個教授的投訴就給程安生一個記過處分吧,那我們院在學校多沒麵子啊,出去都直不起腰杆,學院得給我們撐腰才行。”馮子默道出了自己的訴求。
郭輔導員臉『色』一暗,歎了口氣,搖頭道:“學院也想給你們撐腰,但是不管怎麼說,程安生當著眾人的麵兒,將鞋子踢到了賈院士臉上,這是事實吧?這事兒不論緣由就是不對,我們的腰杆硬不起來啊。而且我們學院在學校地位你們也清楚,你們是信息專業,可是咱們學校連個信息學院都沒有,還隻能與應用化學專業共同編成理學院,這已經充分反應了我們院在學校的尷尬地位。而農林學院則大不相同,不僅師資雄厚,更是人強馬壯,好幾個校領導都是農林學院的人,咱們院對上農林院本就底氣不足,如今你們這一鬧,我們是完全陷於了被動。”
“郭老師,那您的意思是?”**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郭輔導員神『色』黯然的說道:“院裏麵初步決定,如果今天程安生親自給賈院士道歉,那麼僅給予口頭警告的處分,並且在畢業前可以撤銷,這已經是學院所能爭取的最大優待。”
“那我要是不道歉呢?”程安生很是光棍的問道。
“記過,而且按學院規定,記過處分需要一年後方可以申請撤銷,如果你現在被處分就意味著畢業前都無法撤銷。”郭輔導員沉聲說道。
**木一聽就急了,轉而勸說起程安生:“安生,大丈夫能屈能伸,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不就捏著鼻子跟那個賈院士道個歉,咱不能拿前途來置氣啊。”
程安生則是老神在在:“大丈夫還要有所為,有所不為。”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跟我咬文嚼字掉書袋!”**木沒好氣的斥責道。
程安生卻是無動於衷,默默無言。
馮子默想說點什麼,卻又覺得無從說起,房間裏一時安靜了下來。
一陣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安靜,響的是郭輔導員桌麵的座機。
郭輔導員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的號碼,頓時麵容整肅的接通了來電,對方在稀裏嘩啦說了一大通,郭輔導員則一直點頭稱是。
掛上電話之後,郭輔導員麵沉如水,卻是沒有急著說話,而是細細的思索著。
就在郭輔導員準備開口的時候,桌上的電話又響了,郭輔導員略帶驚疑的接通了電話,隻聽得對方不急不緩,語氣輕柔,內容嚴肅的嘰裏呱啦說了一大通,郭輔導員則是沉穩應答,滴水不漏。
再次掛上電話,郭輔導員抬頭看向程安生等人,發現程安生他們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