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從凡間掃貨回來的罌粟突然出現在梧桐古樹下,脖子上掛著一個大大的酒葫蘆,身上斜背著一個黃麻布做成的袋子,雙手抱著一大堆從凡間淘來的野史和玩偶,左手手腕帶著鈴鐺手鏈,風一吹,鈴鐺間相互碰撞,發出的輕靈般鈴聲,好似一曲婉轉的樂曲。
罌粟放開雙手,嘭的一聲,手中的書和玩偶全掉在地上,掀起一陣塵埃......
罌粟順勢坐在地上,背靠梧桐樹的枝幹,滿心歡喜地拍拍手中的葫蘆酒瓶,將黃麻袋子打開,劈裏啪啦,倒出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
罌粟看著地上的滿滿碩果,那是她偷偷跑到人間淘來的寶貝,無聊的時候可以靠這些東西打發時間。
罌粟寶貝地將葫蘆酒瓶抱在懷裏,人間佳釀一一青梅酒,酸酸甜甜的味道,是罌粟最喜歡的人間美酒。雖然此酒比不上天界的桃花釀,但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自打罌粟第一次下凡,品嚐過一次青梅酒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了這種味道,以至於其他美酒都成了她眼中的過眼雲煙。
罌粟打開瓶樽,一股酸甜的酒香撲鼻而來,另罌粟頓時垂涎三尺......
正當罌粟微微仰頭細細品嚐該美酒時,不經意間,眼見的餘光瞥到距離她三尺開外有一抹深藍色的頎長身體側躺地上。
罌粟慢悠悠地淺嚐了一口,一邊蓋上瓶樽,一邊起身,慢慢地靠進那具身體。
地上暗紅色的血跡與地上的泥土混為一體,那人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正好與嘴唇豔紅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罌粟蹲下,好奇地打量著他,此人並非雪丘苑中人,難道是外麵的人偷跑進來了?能毫發無損地闖進師傅設下的結界,法力不容小覷啊,但......此刻暈倒了又是怎麼回事?
罌粟將酒瓶放在地上,扶起他,感受到身體如火爐般發灼熱......
罌粟搖晃著他的身體,“喂,你醒醒......喂,你聽見沒?”
罌粟將食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麵,氣若遊絲,奄奄一息,罌粟心裏暗想,該不會死了吧?如果是這樣,那就慘了?雪丘苑自師傅掌管以來,從未發生過命案,師傅要是遠遊回來知道此事,定會責罰我疏於職守,讓我去思過崖麵壁思過,禁足三個月.......想想就慘。
罌粟不爽地看著他,暗咒了一句,“你這個麻煩精,死也不死遠一點,偏偏死在雪丘苑,算你命大,還好碰上了我......”
罌粟拉過他的手,幫他把脈,脈搏傳來一股強大的氣體,與她體內的靈氣相吸。
罌粟快速地放開他的手腕,他的身體往地下倒,罌粟扶住他的肩膀,一臉詫異得看著他,他體內是什麼氣體?為何會吸她體內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