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吃過午飯,張洪習慣性的在院裏遛彎,他的個子一般,好在不胖不壯,堪比排骨精,但偏偏是屬於那種骨子裏麵全是肉,多年來,得益於經常鍛煉和良好的作息,每年局裏組織體檢,拿到報告的那一刻,他都有種浪費公帑的愧疚。
繞了個彎上樓往辦公室走的過程中,正巧看見幾個女人正在聚堆兒,離近了一看,才發現正中間的是慕淘淘無疑。
“喲,我以為整座園裏,就屬你無憂無慮沒煩心事呢,怎麼,還暗自神傷了呢?”
其他人都不需要回頭,就清楚說話的人是張洪。
畢竟在他之前,正所幼兒園最陽剛的就是保安室裏的那幾位了,可人家平時就隻在門崗裏待著,隻有等孩子們都放學了,老師們也下班了,才會每隔兩個小時進來巡崗一圈,哪裏像是他,一點也不知道避諱自己的性別,有事沒事就在樓裏瞎晃。
張洪察覺出氣氛的微妙,經過簡憶事件,他自動自覺地將自己歸納到婦女之友的行列,說起話來,也不再很是官方,而是變得十分自來熟。
徐欣單純,隻見慕淘淘抿著嘴巴不說話,趕緊從後推著張洪上前:“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正從更衣室走出來,該不會是遇見色狼了吧?”
莫妮趕緊為她的保安兄弟們正名:“胡說什麼呢,咱們園的保安,我之前就打聽了,那可都是練家子,大多數還當過兵,對待工作極其認真,光天化日之下,根本不可能放著一個大活人進來都看不見。”
“除非……”
三個人不約而同全都看向了張洪。
場麵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一時間,張洪都不知是否應該解釋為好,但凡多說一個字,恐怕都會被扣上越描越黑的帽子。
好在這個時候,喬聽蓮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行了行了,孩子們都起床了,散了散吧,我弄清是怎麼回事了,等下班咱們再詳說,都各回各班吧。”
說話間,她抽起慕淘淘的胳膊,帶著她往小葵花班的方向走回去,留下一頭霧水的男女不明所以。
喬聽蓮壓低嗓音:“淘淘,不就是個男孩子自瀆嗎,拜托,那隻是個案,我以前也遇到過,放著不管幾個月,他自己就玩膩了。再退一萬步說,就算他一直這樣,掰著手指頭數數,最多也就是三年,上小學上初中之後,課業多得累死人,他還有哪裏有閑工夫想這些事情?”
關於周峰,一直是慕淘淘的夢魘,她從未對別人透露過,包括周琪。
原本她以為自己放下了,可周琪的這頓連環call一下子又將慕淘淘拉回到了那段黑暗的時期。
一路上,她聽著喬聽蓮絮絮叨叨,才勉強將自己的思路給捋清過來。
班級門口,她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睛,看向喬聽蓮:“是誰告訴你的?”
喬聽蓮往裏麵看了一眼,不以為意:“在我的逼迫下,你的好配班才不得不承認的。其實這種事有什麼好隱瞞的,咱們當幼師的,有什麼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