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保被押回到巡查府之後,旭月便開始了對他的審訊,無奈這家夥死鴨子嘴硬,無論旭月怎樣的威逼利誘,他都一口咬定這是他為了陌儒晏準備的醒酒藥,其他的一概不知。
直至陌儒晏走了進來,叫旭月撬開他的嘴巴,準備將那瓶他口中所謂的“醒酒藥”灌入他口中之時,那個油鹽不進的家夥才總算是鬆了口,求饒道:“我說!我知道的都說!”
“說!是何人指使的你?”陌儒晏將手中的藥收起,話雖不多,眼中的狠厲之色卻不減分毫。
“丁大人!對,就是丁大人指使的!因為大人您插手了他侄子所犯的案子,逼得他親手處死了他的侄子,所以他懷恨在心才指使我做出這樣的事來的。”宋家保言之鑿鑿,似乎是確有此事的樣子。
陌儒晏並沒有多大的耐心,他上前兩步,將宋家保的手壓到的青磚上,猛然抽出了手裏的長劍,狠狠的往他的手紮了進去!
鮮血從宋家保的手中流出,瞬間便將腳下的青磚給染紅了一大片,隨之而來的便是宋家保痛苦的哀嚎聲。陌儒晏並沒有將長劍抽離,而是在他的傷口上用力轉動了幾圈,用著最平淡的話說著最狠的話:“接下來,你每說一句假話,你的身上便會多一道傷,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站在一旁的旭月看著這場麵都替宋家保感覺到疼,他家王爺人狠話不多,這點他是司空見慣了的,隻不過是他看著都覺得疼罷了。
“大人,求求您放過我吧,這次我一定說真話!求求大人先把劍拔出來,痛……”宋家保痛得眼淚直流,直至陌儒晏將劍從他的手上抽離,他這才心有餘悸的鬆了一口氣。
“既是如此,那我問你,前兩任欽差之死,是否都是你所為?”陌儒晏冷冷的開口道。
“是……是我幹的。”宋家保低下了頭,聲音裏充滿了懼怕。
“把該交代的都給我交代了。若有一點遺漏……”陌儒晏並沒有把話說完,而是用修長的指腹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鋒利的劍刃,動作很溫柔,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宋家保終究還是貪生怕死之人,在陌儒晏的威逼之下不得不招供了:
“我本來也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師爺,雖然俸祿不高,但有一妻一兒,日子過得還算美滿。
然而,有一天我兒子莫名其妙就中了一種奇毒,尋遍醫師竟無一人能解。就在我絕望之時,一個女子出現了,她說有辦法救我兒子,前提條件是我必須要成為她手下的人,任她差遣。”
“那女人長什麼模樣?你可知她是何人?”旭月問道。
“我並不知曉那個女人的真實姓名,她叫我喚她黃雀,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一個代號,她每次見我都帶著麵紗,並看不清她的真實容貌,不過,她的身上總是帶有一種藥味,她很有可能是一位藥師或者毒師,我甚至懷疑我兒子的藥就她下的。後來我忍不住問了她,她竟爽快的承認就是她為了控製我而給我兒子下的毒!
但就算我知道了又能拿她怎麼樣呢?我兒子的命就在她的手上,我就隻能任她擺布了!”
“那她都叫你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們又是為何要殺害欽差?”
“黃雀雖是一個女人,但她的野心非常大,從我這裏下手,便是要我助她掌握縣衙的實權哪!而縣令丁九圖庸碌無為膽小如鼠,我抓住了他侄子打死人的這個把柄,從此後他便對我言聽計從,對我在縣衙內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敢多說半分的。
近兩年來浦縣旱災連連,每次大旱朝廷都會下發不少銀兩前來賑災,然而真正用於賑災的並沒有多少,就今年朝廷下發的十萬兩賑災銀兩,就有6萬兩被我動了手腳挪給了黃雀,之後再做了假賬試圖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