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簡單的三菜一湯的快餐,隨意找了個條小溪在上遊喝了點山泉水漱了漱口,又在下遊尿了個尿之後錢瀟舒坦的走回場地,心中情不自禁的想到:我的上遊會不會是別人的下遊呢,那我的下遊又會不會成為別人的上遊,想到這裏憑空泛起了幾分惡心,純粹給自己沒事添堵,想來總不會還有其他人在河裏尿尿吧,而且河水是流動的,簡單安慰自己幾句後,靜靜的坐下,等待表演賽的開始。
也不知道是個人的著裝習慣,還是為了表演效果,兩位參賽的長老,一人身穿一身火紅色的長袍,一人穿著水藍色的長袍,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水火之爭,兩個人互相拱手四下拜了一圈,一個躍步飛上了主擂台。
這兩位長老瞧著都還很年輕,歲數估計不過五十,屬於門派內的中堅主力,修為沒有五階也有四階上等的水平,站在擂台之上的兩角,遙遙站定之後,主擂台上一道臨時加固的陣法啟動,整個擂台蒙上了一陣淡黃色的屏障,很快消散於無形,絲毫阻擋不了視線,但是防禦力依舊存在,隻見左邊身著大紅色長袍的長老作秀般的揮舞衣袖,右手高舉劃過一個大圈,然後速度越來越快,劃了好幾圈,第一圈的時候就有一簇火苗從這長老的指尖浮現,隨著一個又一個的圓圈劃過,那火苗已經形成了火龍之勢,隔著老遠錢瀟就隱約感覺有一股熱浪襲來。
隻見右邊那藍色長袍的長老不急不緩的雙手上抬,雙手之上各有一團水球憑空形成,水球飛快旋轉越來越快,越來越大,濃鬱的水元素占據了擂台右邊的範圍和擂台左邊暴烈炙熱的火元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氣勢積攢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雙方各自單手掐訣向前指去,一道火龍和一條水龍在擂台中間轟然的撞在了一起,形成了半個擂台大小的水蒸氣,頓時場上的兩人猶如進入了桑拿,渾身濕漉漉的。
台下的眾弟子紛紛驚呼六六六,碉堡了之類的言語,有幾個擅長溜須拍馬的弟子更是站了起來,大力的鼓掌喝彩,錢瀟看的嘴角抽搐,可能是表演賽的原因吧,按照他的理解,真正的生死對決,就這個施法速度早就死上七八十來次了,漫天的蒸汽繚繞了眾人的視線,右邊那個水藍色長袍的長老大袖一揮,平地起龍卷,一股大風吹散了漫天的水蒸氣,其中夾雜著幾把泛著青光的風刃混雜在蒸汽之中,以極快的速度向前劈去,甚至傳來了一陣滋啦的破空聲,紅衣長老左手握拳,向前狠狠的一拳,拳頭上繚繞著一絲絲的火星,整個拳頭猶如煮熟的龍蝦一般,一拳下去,硬生生砸散了那幾道足可以切開大樹的風刃,腳下也是火光繚繞。
錢瀟附近不遠處有一個手搖紙扇的內門弟子開口道:“水火兩位長老都是四階巔峰的法力修為,所修的都是門內水火屬性最強的法決,這次對決如果說生死搏殺的話,在幻神門地界內火長老必定不是我師尊水長老的對手!”
另一個長著一頭紅發的年輕弟子拍案而起,冷哼道:“固然水屬性有地利,但是也要看人,我師尊當年火元素天賦可是有著六階天人的水準,哪怕不占據地利,也可以錘爆水長老。”
那手搖紙扇的弟子合上紙扇,朝著那紅頭發的弟子直言道:“不服咱們兩個等等上擂台試試!”
那紅頭發弟子也是個暴脾氣,一擼袖子喊道:“試試就試試!看看是你們的神水訣厲害還是我們的烈陽訣厲害!”
錢瀟看著這一幕有些滑稽,兩個老的上台切磋,小的倒是在擂台下杠上了,這門派內修行之風氣相當濃烈啊,不錯不錯。
視線回到擂台上,那紅衣長老竟然欺身向前,從遠程法術對轟換做了肉搏戰,那水長老也是,渾身上下水光繚繞,右拳對右拳,兩個人狠狠的砸在了一起,砰砰砰砰眨眼之間互相對攻了十幾個回合,然後轟然炸開,各自後退了三步,兩人腳下踩著奇怪的步伐,雙手雙腳乃至渾身上下各個關鍵處都化作了武器,似乎是一種奇怪的近身戰法,錢瀟感覺自己還是太年輕了,他一直以為隻要近身肉搏戰之後,分出勝負也隻是一會的功夫,沒想到修士隻見的戰鬥,配上了法力和戰技之後,近身肉搏也是如此慘烈精彩。
兩位長老炫技般的互相對轟了幾個來回之後,中間還穿插了一些小型的火球術,水箭術之類的基礎法術之後竟是打出了真火氣,各自退後幾步開始憋放大招起來,擂台上兩邊一邊溫度不斷升高,一邊不斷下降,火長老麵前一個不大,但是呈現出金色的火球成型,不斷膨脹又不斷被壓縮,燒的空氣都有一些扭曲。
水長老那邊不相上下,一個深青色的水球,被壓縮到了極致,一呼一吸之間都有寒氣流淌,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魁梧道人飛躍到擂台之中,雙手向兩邊分別一指,怒吼一聲:“胡鬧!”
那水火兩位長老,各自散去了手上的法術,尷尬的朝著那魁梧道人見了個禮:“見過掌門大師兄。”隨著三人依次的下台,本次表演賽也就隨之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