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悅見葉雲超從辦公室門口踏進,連忙起身拉住他的手道:“葉兄弟,真的謝謝你。現在宮城安達死了,料想那些日本人再不敢過來騷擾。”
葉雲超把帽子摘了下來,脫去那身黑色外衣,從劉嘉悅手上拿過一件備好的白色休閑衫。邊穿邊說道:“y省空手道協會何止一個宮城安達這樣的暗勁高手,今日我能將之擊殺,僥幸而已。他們失去這樣一個能手,而他又是日本剛柔流空手道的弟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這麼說,地下城日後來還會遭到他們的糾纏嗎?這些日本人,明明都是黑道出身,雖然披了張羊皮,卻是本性難移。大不了,捅破臉皮拿刀幹一架,我劉嘉悅這麼多年過來了,見的血也不少,也不用現在這麼憋屈!”劉嘉悅憤憤地道。
葉雲超聽後搖搖頭,道:“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這種最原始的生存法則一直被一些日本武者所接受。肉弱強食,劉老板難道不知道社會的現狀嗎?不管是否國泰民安奔小康,在市井中打拚的,沒有實力的不是被欺負**,便是一輩子淪落為庸人。等你強勢了,就不用憋屈。”
“肉弱強食,哈哈,多謝你提醒啊。安逸日子過久了,都忘了以前舔刀飲血的滋味。你說得對,沒實力的永遠要被人踩在腳下。葉兄弟,你拳頭大,我聽你的。那幾個小鬼子要不要埋了?”劉嘉悅兩隻眉頭倒豎而起,雙眼閃過一道凶狠的流光。
“埋了?嗬嗬嗬,劉老板,我們還是放他們回去吧,畢竟六七人,撅土坑不嫌累啊?”
劉嘉悅不解地問道:“這不是放虎歸山嗎?後患無窮啊!”
“他們來地下城搗亂有目共睹,若有進無出,法律罪責就大了。你也不用擔心他們來報複,武者之間比武切磋難免死傷。我想他們也不會傻傻地過來叫板。何況,別忘了,你不認識我。”
劉嘉悅呢喃道:“我不認識你,對,他們無憑無據,不可能跟我過不去。但是,我劉某又豈是貪生怕死之流,這份擔當,我還是有能力扛下來的。”
葉雲超坐在椅子上,暗暗地恢複剛剛耗損的氣血。眼睛看著黑白監控中,肌肉男率領打手正團團圍住被捆綁在一起的日本人。才不緊不慢地道:“你盡量放手去幹,把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不是說要關掉那個地下拳壇嗎,把股東招過來,我會在暗處幫助你的。”
“好,我正有幾處地盤被那幾條豺狼偷去呢,是時候拿回來了。”劉嘉悅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隻野心勃勃的公狐狸。
當下劉嘉悅便讓手下放了那幾個哀嚎連連的日本人。兩位傷勢較輕的小鬼子眼裏噙著眼淚,悲憤地抬起氣息全無的宮城安達倉皇而逃。與之前衝進門來的囂張氣焰全然不同,連滾帶爬活像落湯雞、流浪狗。
不一會兒,員工將狼藉的場地打掃完畢。作為y省省會最大的娛樂場所,毫不拖延地取出存貨,重新擺上吧台,音樂聲響再次嘶吼。新的顧客不明就裏,蜂擁而至,盡情揮灑金錢顯露闊氣。適才人去樓空的地下城卻是在短時間內重歸興隆,看得葉雲超驚歎不已。
“劉嘉悅雖是應允我作為幕後幫手,卻是看在我身上的功夫。若是以前的我,恐怕連進入他的眼界都覺困難吧。”葉雲超靜靜地坐在高級vip包廂內的沙發上,手裏捏著根銀簽,挑著水果拚盤裏的四季香果送入嘴中,細細地享用著這一刻的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