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雁峰山腳。
“聖姑,咱們這麼叫罵有用嗎?”
任盈盈自幼的貼身侍女玉娘問道。她原本是董曦的侍女,不過董曦有些本能的不喜歡她,是以在她體內種下了一道生死符後,就派到了任盈盈身邊侍候。
“哼!當然了,東方叔叔說過,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全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對於自己的名聲最為看重不過,咱們‘揭露’他們的真實,他們怎會不惱,一定會下來的!”
此時的任盈盈說話完全看不出月前的暴躁,但還是有些‘天真’。
他們是在眾掌門都上山了後才來的回雁峰,是以不知上山之路,故隻好在這山下叫罵,希望引來一個衡山弟子,為自己等人引路,不然照著任盈盈現在的性子,早衝上去了,哪會在山下叫罵……
就在她們主仆的說話間,從回雁峰上山的方向忽然躍出一道人影來。
他青衫雲衣,給人以一種整潔的感覺,麵目俊朗清秀,乃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可是,他的嘴上卻掛著抹冷笑,似是在嘲諷魔教這群人的不自量力。
“聖姑,那裏出現一個人,看其裝束應該是衡山弟子!”
一經發現突然出現的那個男子,任盈盈所率的那堆烏煙瘴氣的手下立時前去彙報。
“太好了,衡山派終於出來人了!”
隨後,任盈盈被眾星捧月的從一堆人中走了出來,她臉上帶有一層紗巾,因為董曦曾對任盈盈說過隻有大小姐的丈夫才能揭下這層紗巾,其他的男人誰若是看了,大小姐又不願嫁於他的話,就必須被挖去雙眼!
故多年來知道任盈盈容貌的人是少之又少,當然其他的男人並不包括日月神教的高層。
但是,日月神教的基層弟子可有不少的被這條規矩所害,紛紛成為了盲人,他們一個個都恨透了任盈盈……
“前麵站的小子是誰?”
任盈盈一眼就看到那個孑然而立的少年,眼中閃過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清明,讓手下問道。
“在下衡山派周清,今日乃是我雲曜大師兄接掌衡山的日子,不知諸位來此究竟為何?”
那個少年正是周清,他是周家下任繼承人,故多少知道點自己家與日月神教的關係,雖了解任我行的女兒被董曦養成了一個‘禍害’,卻並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任盈盈啊!
“為何?”任盈盈輕笑一聲,道:“你們衡山派掌門繼位遍邀天下豪傑,卻不請我東方叔叔來此,更不曾請我日月神教任何一弟子,如此藐視我日月神教,你說我等為何來此?”
“這位姑娘是?”
周清對於任盈盈的胡攪蠻纏視若罔聞,反而彬彬有禮的問起任盈盈的身份。
“本姑娘是誰,你沒必要知道!馬上去叫雲曜那個小子下峰來迎接我等!莫讓我等久候了才是……”
任盈盈不說自己的身份,直接以前輩高人的身份點名道姓的讓雲曜來恭迎他們這群烏合之眾。
“姑娘若不說,周清如何向掌門師兄報告?掌門師兄又如何知道自己是否該來迎接姑娘呢?”
周清言語中條理清晰,似是在給任盈盈說自己不去的理由,但眼底的深處卻盡是對任盈盈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