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勝觀峰。
“左某今日剛出關,雲曜師侄就駕臨嵩山,敝派真是深感榮幸啊!”
左冷禪一派武林前輩的姿態同雲曜打著招呼。
“左師伯說笑了,左師伯乃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輩,小子得蒙家師不棄予以衡山掌門重任,怎敢受師伯如此之誇!”
左冷禪既然願意做戲,董曜就陪他玩玩。
“嗬嗬,師侄真是謙虛了,衡山交到你的手上後,實力壯大了多少倍,武林中人誰不知道……”左冷禪笑了兩聲,接著又好像是才發現費彬、丁勉,故作驚訝的道:“費師弟、丁師弟?你們這是?”
“左師伯,這二位帶領你們嵩山弟子執五嶽令旗妄圖擾亂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更誣陷劉師叔與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暗中勾結,意圖擾亂咱們五嶽內部的團結,但他們一直聲稱是被左師伯您派去的!弟子知道師伯派務繁忙,又因閉關修煉無暇去觀禮,所以懷疑他們二人是誤傳左師伯之令,故特意擒下他們來向左師伯當麵請教一下,不知左師伯有何見解?”
董曜平靜給費彬、丁勉定下了罪責。
“師侄,左某確實是因閉關而無暇前去觀禮,但這兩位師弟乃是奉了我這個當師兄的命前去給劉師弟祝賀的,怎麼會又與魔教勾結上呢?”
左冷禪心中雖然惱怒董曜的顛倒是非黑白,然麵上卻並不顯。
“這弟子就不知了,反正費彬是有卷閣中人指正的,師伯若想知道具體詳情,去卷閣一問便知。”
董曜並不解釋,而是把全部問題都推給了卷閣,他知道左冷禪沒膽子去卷閣,因為他們嵩山就是傾盡全派之力,也不夠人家卷閣一頓殺的!完全不是個兒啊!
“……”聽完董曜的話,左冷禪相當無語,他沒想到董曜居然敢耍他。
“左師伯,雖然卷閣中人有指正費彬與魔教教主勾結,但雲曜念其是嵩山弟子,故特將他帶回嵩山,交由師伯處理……”
左冷禪不說話,董曜可不能也不說,他直接把‘打過交道’幾個字換成了‘勾結’,徹底坐實費彬與魔教的關係,就算左冷禪以後有意放過他,心中也難免有疙瘩,或令嵩山就此在江湖中的地位下降到穀底。
“……多謝師侄!”左冷禪忍下怒氣,謝道。他不能反駁卷閣的話,而且也不知道當日卷閣的原話,所以隻能認下董曜的誣陷,就算知道那是誣陷,他也無力回絕。
“不客氣,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嘛!能為嵩山派左師伯盡些綿薄之力,弟子榮幸之至!”董曜送左冷禪一張大笑臉,很有將左冷禪氣出內傷的意思。
“師侄真不愧是我五嶽劍派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啊!”左冷禪冷笑著別有深意的讚歎了董曜一句,接著轉頭朝身邊的嵩山弟子吩咐道:“來人,將他們帶下去,稍後本座自會去審問!”
“既然左師伯肯查證此事,那弟子就不打攪了,衡山尚有些瑣事等著弟子呢,弟子先行告辭了……”
示意手下將費彬、丁勉等交給嵩山弟子後,董曜準備向左冷禪道別。
“哎!師侄舟車勞頓,怎麼也要在嵩山歇息一晚再說,不然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左某不關照一下五嶽的年輕一輩嗎?”
董曜將自己氣了個半死,左冷禪怎能輕易放他離開。
“左師伯好意,弟子本不該拒絕,但費彬乃師伯的師弟,嵩山派的內部人員,師伯還是早日審問的好,弟子擔心衡山無人看管,還是先行告辭為好……”
左冷禪的用心,董曜如何猜不出?故再次提出要離開。
“師侄言重了,費彬是否為魔教之人還言之尚早,交由嵩山其他人先去審問一番便可,左某倒不急,至於衡山,有莫大師兄主持,師侄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五嶽劍派結盟,一向以嵩山為首,費彬是嵩山的高層內部人員,若真是魔教之人,那我五嶽中的秘密豈不是全都被其泄露到了魔教?到時候隻怕整個江湖都將掀起軒然大波!正道不存啊!還請左師伯先去審問費彬,弟子實不敢逗留分了師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