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笑每一次站在瀑布之下,都是靠著靈力緊緊吸附在腳下的那圓石之上,然後以靈力遍布全身,硬頂上方砸落的瀑布之水,渾身緊繃全力抗衡。原本他以為隻要自己能夠逐漸的適應那那巨大的壓力,自然而然就能夠慢慢的找到如何鬆體的竅門。
但是現在他的感覺,卻是發現自己好像錯了。
不管他如何的抵抗,那瀑布之水的壓力完全源源不絕,越是抵抗,靈力消耗的越是快,直到靈力消耗一空,那就會被瀑布給直接毫不留情的拍落到水潭之中。
硬頂是沒有出路的,那麼難道要在瀑布之下嚐試著放鬆身體,不去硬頂,而是讓身體自然而然的去承受?寧笑有些疑惑。這提聚著靈力都無法抵抗瀑布水壓,要是放鬆下來,不是更加直接的就被拍下去麼?
躺在地上,寧笑不斷的思考著,周圍的靈氣自然而然的被他吸收,轉化為靈力補充著他幹涸的丹田。
“哞!”一聲熟悉的叫喚,刀疤拖著一張樹葉,又是送吃的來了。
“刀疤,你來啦!”寧笑坐起來,衝刀疤打了個招呼。
“哞!”刀疤將樹葉拖過來,然後在寧笑身邊趴下。每次它送吃的過來,都會在這裏呆一會,看著寧笑修煉。
一個小小身影從刀疤身後轉了出來,正是寧笑起名壯壯的小水月犀。
“壯壯!”寧笑朝小家夥招招手,小家夥頓時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大腦袋在寧笑身上蹭著。
和刀疤母子嬉鬧了一會兒,寧笑吃了幾顆果子,感覺自身靈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於是就起身再次踏入水潭,頂著瀑布砸下的水浪,艱難的爬上圓石,開始修煉。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打算繼續硬頂,而是想要試試自己剛才的想法到底是不是正確。
頂著水浪,寧笑在那巨大的壓力之下,嚐試這逐漸收斂靈力,放鬆自己的身軀。但是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寧笑剛剛嚐試著放鬆,那巨大的壓力就是將他整個身軀壓的一矮,然後就被直接給拍進了水潭之中。
寧笑三兩下從水潭裏麵冒了出來,看著上方那轟然砸落的瀑布,頓時露出了苦笑,還別說這半個月來,寧笑這水性可是增長的不小,這都是被虐出來的啊。
我還就不信了!寧笑的倔脾氣上來了,再次手腳並用的爬上了圓石,站定之後,再次開始嚐試放鬆。
“噗通……”
剛剛放鬆了一點點,寧笑這個敢於蔑視瀑布之威的家夥,就被大自然狠狠的懲罰了……
不信邪的寧笑從水裏冒出來之後,又是爬上圓石,然後再次砸落……
如是者十。
最後寧笑又是一身青紫的爬上了岸邊,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放鬆也不行,硬頂更不行,到底要怎麼辦啊?
看著寧笑狼狽的樣子,刀疤疑惑的哞了一聲,仿佛看不懂寧笑為什麼每次都要呆在瀑布下麵,然後被衝走。
聽到刀疤的叫聲,寧笑轉頭苦笑了一聲:“我這是想要靠著瀑布煉體,要是我能夠頂住瀑布的壓力,就能夠……唉,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又聽不懂!”
寧笑自嘲一聲,他這是病急亂投醫了,刀疤怎麼可能理解什麼是鬆體呢?
“哞!”聽了寧笑的話,刀疤卻是站了起來,甩了甩尾巴朝瀑布走了過去。寧笑在這裏修煉十幾天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刀疤這麼做呢。
它這是要幹什麼?寧笑有些疑惑了,隨即自嘲想到,刀疤這不是想要給他做示範吧?
刀疤踏入水潭,然後朝著瀑布之下遊了過去,然後頂著瀑布砸落的水浪,然後努力了幾次,爬上了瀑布之下那幾塊光滑的堅硬圓石,輕輕鬆鬆的就在瀑布之下站穩了。那壓力龐大的瀑布水浪砸在刀疤背上,它卻是混若未覺,任由水浪拍打著自己堅實的後背,然後從自己後背上分散開來,化作幾條小水流淌下去。
原本的瀑布水簾,硬是被刀疤給撐出來了一個空洞。
“哞!”刀疤站在瀑布之下,似乎很是得意的衝寧笑叫了一聲。看嘛,站在瀑布下很簡單的啊,你怎麼就做不到呢?
寧笑頓時失笑。刀疤這麼大的塊頭,防禦力又這麼強悍,頂住這瀑布之水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根本不用費什麼勁,自然的就能做到!
寧笑這麼想著,忽然感覺腦海裏似乎一道閃電一閃而過!自然就能做到?!自然!
寧笑眼中出現了一絲震驚,是啊!自然!他忘了太極最基本的一點,生發由心,招法自然!太極本來就是以控製勁力為主,有形而無招的,自己這強行的適應,本來就是有悖於太極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