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朗沒有料到,當初他一時的心軟,放過了寧岩一條命,結果現在卻引來了如此災禍。
商河徐家是天上世家,原本其實力也隻是道聽途說而已,但是現在看到林動天和林月兒的樣子,就知道這天上世家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傳說誇大的。
一個大公子,帶著四個手下,就將林家家主都給擊敗擄走,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啊!
而這一切,都是寧岩所帶來的!
他是如何與商河徐家取得聯係的這已經不重要了,看他那猖狂的樣子還有對那大少爺奴顏卑膝的樣子,寧朗就知道,這家夥從來沒有後悔過,也從來沒有反省過!
原本還期待著寧岩能夠反省思過的他,此刻是多麼的可笑!
二五仔始終是二五仔,白眼狼終究是白眼狼!從頭到尾,寧岩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狼崽子!一開始放過他一命的自己,從那時起就已經錯了啊!
對付這種人,就絕對不能手軟,必須要斬草除根!
他想起當初段洪和他說的話,沒有斬盡殺絕,總有一天他會後悔!是的,現在寧朗就後悔的不得了,但是卻已經無法彌補,而這個錯誤,卻是致命的……
寧朗隻感覺口中發苦,胸中無比的憋悶,眼睛死死的盯著寧岩,卻是突然之間嘴巴一張,哇的一聲吐出來了一口鮮血。
這是硬生生被氣出來的!
而看到寧朗吐血,寧岩卻是得意無比的哈哈大笑:“居然氣的吐血了,好!好啊,該死的寧朗,你怎麼不直接被氣死呢!快死吧!你現在死了反倒是合算,不用看著你一家如何慘死!不用看著你的寶貝兒子如何受苦!放心,我不會犯你的錯誤的,你們一家連條狗都活不下來!”
寧岩在哪裏哈哈大笑,而站在他身後的福伯卻是眉頭皺了皺,他看不慣寧岩這狐假虎威的樣子,正要開口阻止,卻是被徐煞秋攔了下來。
“福伯,你不覺著現在這場麵很有趣麼?這種因為仁慈所引發的悲劇,在我們家族裏,可是看不到的啊!”徐煞秋嗬嗬一笑,饒有興趣的道。
七長老蕭逸泉聽到寧岩這些話,頓時怒目圓瞪,憤怒的大聲罵道:“寧岩,你個欺師滅祖的狗東西,你這麼說話,你還是人嗎?!要不是家主心善,你現在早就是一個死人!你不思饒命大恩,居然還引來外賊!你就是這麼報恩的?!”
“啊呸!”寧岩憤怒的呸了一聲,“恩?狗屁的恩!寧朗害死我全家,廢了我的修為,這是恩?放你媽的狗屁,這是滔天的大仇!他明明已經被逐出家族,居然還勾結林家宵小殺害家主,奪我寧家家產,這種小人,人人得而誅之!至於引來外賊?你們是在開玩笑麼,商河徐家是何等強大的家族,要是能夠依附到這種家族,對於寧家來說隻有好處!我能夠得到大少爺的青睞,那是我們寧家祖上積德!何來外賊之說!”
幾個長老被這顛倒黑白的話語給氣的麵色發青,胸膛不住的起伏!一個人無恥的顛倒黑白不要緊,隻要他還知道自己是在顛倒黑白,那麼就還說明他至少還知道對錯,而寧岩現在的神態,卻是證明這家夥根本不認為自己是在顛倒黑白,這份無恥的行徑就是他發自內心的!
這種人,那就當真是沒救了!在他的心中,是非觀念已經徹底的顛倒了過來!認賊作父,恩將仇報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就是平常的甚至是應該的事情!
寧朗被氣的眼前發黑,恨不得一把掐死寧岩才好!
而蕭逸泉還想要說什麼,寧笑卻是一把抓住了他,語氣無比的森冷:“蕭爺爺,和這種人渣還有什麼好說的麼?說多了除了浪費口水,還給自己找氣受!”
“對付這種人,隻有一個字!殺!”這一句話,寧笑說的殺氣騰騰!站在他身邊的一眾寧家長老,都是感覺一陣毛骨悚然!那種刺骨的森冷殺氣,讓他們都是感覺到震驚!
這殺氣之中,已經沒有了什麼仇恨,沒有了什麼欲望,留下的隻有純粹的死亡的感覺!正是因為純粹,所以強大!
隻是要你去死,不關別的事情!
即便是對麵的斷刃幾人,都是感受到了這一股純粹到極點的殺氣,一個個麵上都露出了鄭重的神色,這種恐怖的殺意,已經近乎是一種執念,一種誓言了,不管如何,一定要殺了你!任何一個能夠有如此覺悟的人,都是不能小覷!
不過寧岩卻是對此毫無感覺,聽見寧笑這話,依舊是嘲諷的道:“就憑你也想殺我?你來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殺我!寧笑,你注定要被我踩在腳底下永世不得翻身!”
寧笑眼中所有的感情都消失了,漆黑如墨,沉如深淵,冷冷的看了一眼寧岩,陰沉的如同從九幽之中飄出的話語從寧笑的嘴裏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