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麼噠, 小天使 有了林嫣的首肯,顏傾立馬奪了小女孩的匕首扔到一邊, 然後在小孩略微惶措的目光中,一把將人圈進了懷裏。
前方, 一座黑岩鑄成的幽森殿宇——獄瀾殿。
望著黑漆漆的建築, 林嫣內心深處總有一種她不該來這裏的錯覺。
怔怔的盯了半晌, 林嫣壓下內心的異動,叫上顏傾,最終還是往獄瀾殿而去。
獄瀾殿再古怪, 那也是在太瀾宗的地盤, 她是來找人去青瀾峰幫忙的,怕什麼?
念頭一通達, 林嫣再沒了顧忌。
獄瀾殿最頂端, 有一金子塔型的小殿。其內,憑空懸浮著一座八角祭壇。
焰焰的紅燭自祭壇八角燃起, 忽明忽暗, 搖曳出祭壇中央紫袍青年的影子。
“獄, 有貴客到了!你先去迎她,本殿隨後就到!”柔和的嗓音, 回『蕩』在祭壇四周。
“是!”名為‘獄’的男子應答了一聲,從祭壇邊緩緩起身, 領命而去。
“阿蘭, 你也去吧!”紫袍青年又叫了一人的名字。
這是一個蒙紗的女子, 麵容看不真切, 唯一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便是額間那團燃的正旺的焰火。
這是一團真火,外紅裏白,淺淺淡淡,並不灼人。
“不去!”
冷冷的回了一句,阿蘭連眼睛都懶得抬。
“阿蘭,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紫袍男子苦笑道:“誰都逃不掉,你總要有麵對的一天!”
“還有很長的時間,等到了那天再說!”說完這句話,蒙紗女子便不再出聲。
“隨你!她的徒弟!本殿總歸要看上一眼!”
紫袍無風翻袂,待阿蘭朝祭壇中央望去,哪裏還有紫袍青年的影子!
逗比這種生物,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有他們存在的身影。比如眼前跳出來的三隻,獄瀾殿外就幹起強盜的勾當。
“把能量石交出來,打”
為首的這隻話沒說完,便被顏傾抱在懷裏的小女孩奪取了台詞。
“打打劫”
軟軟糯糯的聲音甜的顏傾恨不得在她白嫩的臉蛋上咬上一口。
“木寶!”
小女孩一出聲,隻聽見一陣‘嘩啦啦’的響聲,原來這三隻逗比在開口的同時還將手中準備用來嚇人的匕首扔了。
“爹爹!”小女孩在顏傾懷裏掙紮,極力的想撲進對麵那黑臉大漢懷裏。
林嫣和顏傾看看仙童似的小女孩,再看看長的一臉抽象的黑臉大漢,簡直不可思議。
小女孩的娘親得美成什麼樣,才能平衡掉這麼糟糕的基因?
“我不是木寶她爹!”黑臉大漢有些尷尬:“她是我五年前在刃穀的一棵枯樹下撿到的,那時我看她可憐,不忍她死在刃穀就養了她!”
“然後你就開始從小培養她怎麼打劫?”顏傾瞪了一眼黑臉大漢,不經常教這孩子哪能說的這麼順溜!
“沒教木寶可能平時聽多了”黑臉大漢更加尷尬。
“切”顏傾白眼連連。
“爹爹!爹爹!”小女孩在顏傾懷裏撲騰的更加厲害。
“木寶寶,那人不是你爹爹!你別動哦!等會姐姐帶你下獄瀾峰玩好玩的!”一邊壓製住木寶胡『亂』撲騰的小身子,顏傾一邊哄著小孩子。
“你不能帶走木寶!”黑臉大漢本來正在一邊尷尬著,一聽顏傾的話,立刻眼冒凶光,凶神惡煞的朝著顏傾撲來。
不過,他還沒有碰到顏傾的衣角,一曲拖著長音的笛聲入耳,哪怕黑臉大漢有武徒六層,也招架不住笛音的精神攻擊。
腦海裏傳來一陣刺痛,黑臉大漢抱頭跌坐在了顏傾麵前。
“好好說話,沒事別隨便動手!”林嫣的聲音傳入黑臉大漢耳中。
過了一陣子,待頭痛微微褪去後,黑臉大漢隻敢用敬畏的目光偷瞄著林嫣。
“木寶她”黑臉大漢小聲的問,聲音裏帶著一絲不甘。
“她既被我撿到了,那便是我的人!”顏傾橫了黑臉大漢一眼,施施然抱著小女孩走遠了。
“小小年紀便如此鍾靈毓秀,如果任由木寶待在獄瀾峰,今天的事重演絕對不止一回!”林嫣微微低頭道。
“我早預料到,總有一天會有人將她從我身邊奪走,隻是沒想到”
“不!”打斷了黑臉大漢的話,林嫣看了一眼言笑宴宴的顏傾,繼續道:“你應該慶幸,帶走她的隻是一個女子!”
一刻鍾之後,目送林嫣與顏傾走向獄瀾殿的背影,再看看手中象征著脫離獄瀾峰的木牌,黑臉大漢口中微微苦澀。
他最終還是妥協了不是?離開獄瀾峰沒人能忍的住這種誘『惑』。
隻是,這一切都是他用木寶換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