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育著新生命,人也散發出一道母性光輝的魏姊,透過螢屏不斷地將此聖潔的光芒照射在江心淮臉上,害得她幾乎快被閃瞎了眼,可裴澤卻絲毫不以為意,反倒是關懷備至地與魏姊聊起媽媽經來。
江心淮無法相信,裴澤竟然能話嘮到這種程度,而魏姊想必是成日躺在病床上無聊到了極點,竟也跟他聊到渾然忘我,根本忘記自己是為了公事來找她視訊。
“魏姊姊,妳老躺在床上,生完孩子後,這腰肯定不行。坐月子時,妳得讓人去給妳抓幾帖藥,顧好自個兒的腰,特別是杜仲這味藥材。老祖宗既然流傳下來坐月子的習俗,那麼肯定有它的道理在,妳非得做好不可,身體恢複得好,以後照顧孩子的硬仗也才好打,妳說是不是?”裴澤誠懇地勸道。
他那謹小慎微,體貼溫柔的語氣,令江心淮在旁邊聽了,都忍不住哆嗦了好幾下。
雖然她不知道何以一個魔教教主,還能勝任師奶殺手的工作,但她轉念一想,搞不好這也是裴澤的潛在技能,隻是以前她沒發覺到罷了。或許她可以好好利用他的這項優勢,把玄幻組扛壩子-師父沐卿禾的廣告代言給搶過來。
“心淮,我本來就知道妳是個穩重的人,沒想到連挑男友的眼光也很不錯。”魏姊讚許地說。
視訊到最後,江心淮已經悶到擠不出半點笑容來,跟她好好說聲再見,隻胡亂地應了幾句,便要關掉視窗。
此時,裴澤不要臉地在關掉前的一瞬間,突然扳過她的臉,重重地對著她的嘴巴啃了下去,兩人的牙齒嗑在彼此的嘴唇上頭,不隻撞出了血絲,還讓她痛得眼冒金星。
雖然她知道這是裴澤故意要做給魏姊看的,但她還是無法壓抑內心的激動,一反平日冷靜的樣子,狠狠地把他拍飛到牆壁上,撞得他發出一聲悶哼。
“再沒規沒矩,對我動手動腳,你演員也不用當了,我直接讓你去見閻羅王!”江心淮拍了拍手,從椅子上起身,徑直往浴室走去。
牙齒倒也就算了,她實在是受不了他那濕軟的唇瓣,停留在自己嘴唇的觸感。過去她雖然也有被他親過,可絕不像這次般,帶給她一種怪異的感受。
她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被一隻蛞蝓爬過,黏黏滑滑,使人頭皮發麻
江心淮關上浴室的門,趕忙在洗臉盆的地方,掬起水,漱起口來。
裴澤斜倚在浴室的門框邊,對她輕挑地笑道:“嗬,妳放心,我會對妳負責的,本教主說到做到。”
“你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江心淮忽然打開門,仰頭正對著他,語氣十分冷冽。
“其實妳若想留下,我也不反對。”裴澤腦子轉了轉,將頭湊到她臉前,抓起她的手,將手心貼在自己的額際,“唔,我還是不太舒服,妳摸摸看,我是不是仍在發燒?”
“沒有,你好得很。”她抽回自己的手,也不知怎麼著,她隱約覺得他有種在賣乖的意味,“早點上床睡覺,明天起來你就會覺得舒服多了,今天工作時間長,再加上你又去健身房......”
“如果有妳陪著我,我會睡得更好。”裴澤打斷她的話,曖昧地勾唇一笑。
江心淮看著他濕漉漉的嘴唇,好像看到兩隻蛞蝓掛在他臉上,登時沒好氣地斥道:“你一天不說這種話是會死嗎?”
“話可不能這麼說,逗妳玩可是我的樂趣所在,要不妳見過我跟其他人這麼說話的嗎?”裴澤非常正經且有條有理地對她分析。
江心淮深深歎了一口氣,她猜自己今年一定是忘了安太歲,雖然她從來不是迷信的人,但能令她倒楣到如此地步,遇上他這樣的極品,她覺得所謂的“流年”一說,還是有它的可信度在。
她邊收拾著桌上的東西,邊不停地阻止想纏上來跟她耍嘴皮子的裴澤,到底他們兩個,誰比較像個病人?
她疲累的程度比起他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她都不理會自己,裴澤索性催動費洛蒙的技能想迷惑她,他實在不知道,為何就是無法心平氣和的與她相處。
他雖不認為自己會對她動心,可他能夠接受彼此先當朋友,熟悉之後,他也許就會“好好地”疼愛她,讓她渾身上下,由裏至外,都能徹底感受到他的好處……
想到這個份上,他臉又囧了,怎麼他今天這麼不受控,老把思緒轉到那種奇怪的方向去。
鬧她玩是一回事,真把她當性幻想對象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