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妳這不是要我永遠輸的意思嗎?”裴澤幹笑兩聲,“難不成我隻能一直當個十八線的小明星,好來滿足他們那些個小心思。”
“你總有一天還是得贏的,可並不是現在,你得給所有人時間,讓他們親眼見證你的努力與付出,唯有這樣,將來你成功了,才不會有一堆人搶上來把你給撕了。”這麼多年來,江心淮看過許多娛樂圈中一步登天的人,他們用越快的速度爬得越高,摔下來的時候隻會跌得越慘。
太多人虎視眈眈最頂端的那個位置,要是沒有憑借著實力,站穩自己的腳步,隻怕所謂的成“名”的那天,就會是身敗“名”裂的一天。功成名就的“名”,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到得了的。
裴澤到底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點點頭說:“妳的意思我明白,棒打出頭鳥這個道理我懂,就算我要贏也會慢慢地贏,一切按部就班來,這樣姑奶奶妳可滿意了?”
江心淮看他突然間變得這麼乖巧聽話,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再加上他這話中彷佛還有話,隨即繃緊神經,以不變應萬變。
不出她所料,裴澤忽然輕功一點,躍到她身邊來,一雙手不安分地就要伸到她的腰際,幸好她早有防備,立刻往後跳開了一公尺。
這樣大的動作,惹得裴澤十分不快地說:“我不過是因為可能會輸,心裏頭有些難過,想來跟妳求點安慰,妳至於這麼對我嗎?”
沒等他把話說完,江心淮忽然走近他說:“說到這個,你倒提醒我一件事。”
裴澤正想開口問她是什麼事的時候,隻見她使出內力,一掌把他的身體逼到不得不盤坐在休息室的地板上,接著一股源源不絕的真氣,從她的掌心再到他的天靈蓋,緩慢地流淌進他的周身大脈中。
熱氣蒸騰在兩人身邊,氤氳起白色煙霧,令他不得不運行起全身的內力與之相抗衡。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慢地收了功,跟著坐在他身邊,吐吶了幾口氣後,平靜地說:“我把自己的先天真氣灌進你體內,這足以讓你產生一個護體罩,不會被烈日曬黑皮膚。”
“這麼神奇?”裴澤雖說是書中人,但他那本小說相當實際,走的是低魔幻性質的現實流,頂多有一些飛簷走壁或者草上飛的功夫,並沒有什麼奇奇怪怪,幻想無極限的法術與招式。
“神奇倒不至於,隻是很耗體力。”她淡淡地說道。
“不會吧?我覺得我現在活力滿滿。”裴澤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他隻覺得身體像打了雞血似地,精氣神異常的飽滿充沛。
江心淮的額角滲出了薄汗,輕輕地嗯了聲,也不想跟他解釋,其實真正耗體力的人是她,尤其等會他們兩個因為攝影的關係,距離離得更遠,這更使得她得花更多的力氣,好維持他身上的保護罩。
節目開始以後,裴澤與沐卿禾分別坐在相鄰的兩座養殖池邊,彼此隔著池子視線相對,所以對方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見識過沐卿禾非人般的強悍實力後,裴澤本以為今天又會見到他使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法術,或者幹脆像上次一樣,一劍把整座養殖池給劈開,然後輕鬆地召來一陣龍卷風,將池中的魚蝦全部一網打盡。
可顯然這次他改變方法,他好整以暇地坐在製作單位準備的座位上,從容地拿起一根釣竿,什麼魚餌也沒放,甚至連鉤子都沒下水,學著他們修仙老前輩薑太公的方法,離水三吋釣起魚來。
裴澤頗為不屑地覷了他一眼,便不理會他,開始忙起自己手中的工作來,他仔細地切好餌料放到魚鉤上,再調整好魚線,接著用流暢的姿勢甩竿。
要說到釣魚這碼子事,以前在小說裏,他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山間小溪的魚兒們要是靈性,保不定會封給他一個尊號叫做魚類殺手。
然而,縱使他自詡有著高超的釣魚技巧但還是扛不住沐卿禾那邊,一時間帶給他的視覺性衝擊。
隻看到沐卿禾悠閑地捧了本線裝書,因為陽光太強的緣故,微瞇著雙眼,心無旁鶩地看著上頭的內容,但即便是他一點事也沒做,那一尾又一尾的活魚,跟海洋公園裏訓練有素的海豚一樣,直往他旁邊的魚簍子裏跳了進去。
雖說猛一瞧是有那麼點詭異,但多看幾眼,卻覺得頗為無聊,可當這畫麵一出現在現場架設的巨大投影屏幕上,婆媽粉們立即大聲尖叫起來。
“啊!師父,好棒!”一群平均年紀超過四十的媽媽們,拿出彩球瘋狂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