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他一個旋身,要踢飛追兵,接著將身旁的竹杆踢到對方身上,再起身跳躍的時候,就發生了意外。
他人一上場,打起來時,怎麼順手怎麼來,當他踹飛追兵,便忘記剛剛的排練過他得先往左點地,再往右一閃,接著往上跳躍。
一陣混亂對打中,他十分地投入,單手持劍,出招淩厲,無論動作與表情,都已經流露出搏命廝殺時才有的嗜血與瘋狂。
正當他抬起腳踢飛竹杆,隨即反手一握,想給還在幾步之遙的追兵們,來個全麵性的一次掃除的時候,他就被威亞用力一拉,整個人重心不穩,直接撞到牆壁上。
饒是他武功高強,反應力極快地閃躲開來,可右邊的肩膀還是無法避免地重重撞了上去。
他沒讓其他人察覺,硬是咬牙悶哼了一聲,繼續把整場戲拍完。
等到秦導喊卡以後,他原本還站在屋頂上,等待工作人員把他放下來,一個轉身,就看到江心淮站在下頭,目光濯濯,隔著人群望著他。
他高興得一時忘記自己身上綁著威亞,便縱身往下跳……
大夥兒驚叫一聲後,有些膽小的人閉緊眼睛,再睜開眼,他已經被吊在半空中搖晃。
雖說大家都知道他有武功底子,但在沒有跟下麵的人知會一聲的情況下,就突然來上這麼一招,嚇得操控威牙的那幾位工作人員,立刻拉緊威亞,把他吊了起來。
現場所有的工作人員驚出一身冷汗,而江心淮本來沒什麼情緒的臉上,也生出迫人的寒意來。
她冷著臉看到身穿短打的裴澤,比之前穿著大氅袍服的教主裝扮,俐落了許多。
他一臉壞笑地被眾人圍上去,解開綁在身上的威亞,忙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解脫開來,快步朝她走了過去。
江心淮好整以暇地雙手環腰,等著他過來,直到他距離近了,她才沉著聲音說:“原來我不在你身邊,你都是這樣折騰其他人的。”
她這語氣,不像是千裏來會情郎的小女人,反倒像是來興師問罪的母夜叉。
裴澤蹙緊了眉心,不太高興地說:“妳如果看不過去,要天天盯著我也行,不過是妳自己把我丟給其他人的,可怨不得我會背著妳做壞事。”
這時,那個他口裏的“其他人”,鼻子摸一摸,便自言自語地說:“唉,我有東西放在保母車上頭了,我過去找找。”
江心淮看著小孟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心想,以他的能力,果然還是製不住裴澤。
然而,她氣歸氣,還是按照往常的習慣,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毛巾跟水給裴澤,不過她的臉色仍舊不好。
他不敢在她氣頭上的時候,說什麼奇怪的話來刺激她,一直等到回到飯店後,他才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打算開始突破她的心防。
裴澤先是對小孟猛使眼色讓他出去,後者倒是機靈,一看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沒等江心淮跟他交待工作上的事,腳底像抹油一樣,立刻就溜走了。
房裏的氣氛,在小孟走後,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絲毫沒有什麼情侶久沒見麵,小別勝新婚的喜悅。
裴澤見到她老是悶聲不說話,隨即向她表示他的忠誠,把傅澄跟他說的話,原原本本跟她說了一遍。
可他萬萬沒想到,她不僅沒有激動的反應,連一點波動的情緒都沒有。
“他們的恩怨,你別管,那沒你的事。”江心淮麵無表情地說。
裴澤幹笑了兩聲,“嗬嗬,事情總不會是我猜測的那樣吧?”
黃金剩女vs.霸道總裁,不意外的話,月底還會多出一隻新生的包子來。馬的,事情簡直超乎他的想象。
她點點頭,但沒有多說什麼。
“臥槽!”裴澤實在無法淡定了,“魏姊真是有種,連總裁也敢去招惹,她不想活了嗎?”
“嗯。”江心淮平靜地指正他的說法,“你話說反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這跟你沒關係,他們的事由他們自己解決就好。”
她向來不摻和別人的恩怨,更不喜歡選邊站這種事,她最多就是冷眼旁觀。
“那我們的事呢?”裴澤不以為然地說,“傅澄說有辦法能治好妳身上的毛病,妳不想知道嗎?還是妳就想這樣拖著,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