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人一片嘩然,江心淮不管魏姊過來死拽著她的手臂不讓她說話,她大聲地說:“裴澤就算是作弊選出來的,那也不是他的錯,他本季為公司賺的錢已經可以排上前十名,對公司的貢獻度來說,他一點也不輸給其他男主……”
她說到這裏,魏姊忽然反手給她一個巴掌,吼道:“這裏輪得到妳出來說話嗎?古風組還有我在,妳別以為坐上代理經紀人的位置,就能夠取代我,江心淮,我命令妳,立刻給我滾出去!”
因為太過了解她做事謹慎的性格,要不是事前已經計畫好這麼做,絕不可能會在今天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魏琳果斷地采取最極端的方法,來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江心淮頂著火辣辣的一張臉,快步走到門口,可她就在要出去的時候,停下腳步,轉身對大家說:“公司財務組去調查有沒有大筆資金進到我的銀行帳戶,不就知道我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了嗎?”
魏姊既是生氣又是心痛地怒視著她,心想,原來她真的早有準備。
天底下怎麼有像她那麼傻的人,就因為怕事情牽連到裴澤跟她身上,所以天真到以為自己能把所有的過錯承擔起來。
魏琳幾乎忍不住,想要衝向前去,再搧她一巴掌,看能不能就這樣把她給打醒。
就算自己要負法律上的責任又怎樣,江心淮可不比自己是個普通人,她被懲處的方式,最有可能是被人道消滅,送回書裏去。
魏琳不敢想,一個當時剛出來時,隻要想到會被送回去,都會抱著她,害怕得哭到發抖的人,如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勇氣,出來承認事情是她做的。
這時,江心淮低下頭,表情淡淡的,卻是在傳音給她:“魏姊,對不起,我辜負妳的期望了。”
比起剛生了兩個孩子的魏姊,她算是個了無牽掛的人,裴澤不過是一場美好的夢,夢本來就有醒來的一天,所以由她負起全部的責任,才能把事情的傷害降到最低。
會議室中陷入一片駭人的寧靜,過了一會兒,總經理好像想到了些什麼,撥打內線電話叫保安上來,吩咐他們把江心淮帶去地下室的實驗室裏等待後續處置。
一時間,所有人都呆住了,公司已經很久沒有人道消滅過哪個主角了,更別說江心淮她當初會留下的原因,大家心裏都很明白,已經那麼多年了,還要趕她回去,實在是很殘忍的一件事。
然而,公司在這一次的危機,如果處置不當,將損失的金額數目實在太過龐大,沒有推一個人出來負責是不可能的,弄得不好,也許會有一批人跟著遭殃,現在這樣的情況,若由江心淮一個人承擔,不得不說是避免波及無辜最好的方法。
會議一開完,魏姊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能對整件事起到關鍵性作用,並且幫到江心淮的,就是總裁傅澄,所以她用最快的速度趕著去見他。
當她衝進去他的樓層找著他的時候,他卻是一副不想插手此事,兩手一攤的模樣說:“別說我能不能管,就算可以,我也不想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魏姊聽他這麼冷漠地說出這些話,差點沒直接手撕了他,“我跟你是有仇沒錯,但基於朋友的道義,你也應該出手幫幫她才對。”
傅澄冷笑了一聲,“魏琳,她可是妳的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到這裏,他緩緩地從他的高背座椅中起來,高高在上地俯視著站在他眼前的魏琳,“我也不拐彎抹角,隻要妳把小孩子的撫養權交給我,我還能考慮對她伸出援手。”
“你一定要趁人之危嗎?”魏琳咬牙切齒地說。
傅澄沒回答她的問題,卻是向前走進一步,“早知道會有求我的一天,當初妳還敢跟我對著幹嗎?”
“你真是欺人太甚。”魏琳緊握住拳頭,強忍住想殺他的衝動。
“我就是要欺負妳,妳又能拿我怎麼辦?”傅澄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輕蔑地用指腹掃過她的唇瓣,“魏琳,我的時間很寶貴,可沒那麼多閑功夫跟妳瞎耗在這裏,我最多隻能給妳三天考慮,這是我律師的電話,妳若是接受我的條件,就去找他簽下放棄監護權同意書,。”
他話說完,手緩緩地往下,摩娑過她脖際間柔軟的皮膚,這才推開臉色鐵青,氣到渾身顫抖的魏琳,邁開大步轉身進到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