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在夢裏他哪裏會管那些有的沒有的事,不過他還是順著她的話,輕輕地拉過她,手放在她的背上緩慢地拍著,“好了,別生我的氣,下次不會了。”
江心淮本來想回他一句,“還有下次?!”但話一到喉嚨,就哽住再也說不出來。
不會再有下次了,他們還能擁有的時間,隻剩下現在。
她的目光黯淡下來,身體變得十分僵硬,裴澤抱著她,下巴頂著她的頭問:“剛剛問妳的問題,都還沒回答我呢,妳喜歡我嗎?妳愛上我了吧?”
江心淮抬起頭,看著他,然後微微地搖了搖頭。
裴澤瞇起眼睛,朝她挺了挺腰,準備讓小裴澤繼續上場起跑,驚得她睜大眼睛,大叫說:“都說不可以了,你還來!”
“誰讓妳不說些我愛聽的話呢。”他也沒在跟她客氣,索性捧住她的後腦勺,唇一抵,熱切且不容她躲避地深吻著她。
他巴不得將自己的舌頭探進她的心,好知道裏麵有沒有他的位置。
過了很久,在她被他吻得腦袋發昏,有些缺氧的時候,裴澤還是鍥而不舍地問:“喜歡我嗎?愛上我了吧?”
江心淮不敢回答他的問題,怕他在夢裏聽到她的答案,然後刻在他的潛意識中,那麼他就再也忘不掉她,她不能夠對他做這麼殘忍的事。
她明知道自己就要離開,不能讓他永遠記得她。
“裴澤,忘了我,就像你可以忘記芙瑤一樣。”她突然捧住他的臉,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彷佛要看進他的腦海裏麵,一股逼人的壓力隨之而來,裴澤猜到她想要做什麼,立刻閉上眼睛。
“睜開眼睛,看著我。”她輕聲哄他,真是不到最後關頭,她也不會連這種騙小孩的方法都使出來了。
“要不要記得妳是我的事,無須妳來幫我。”裴澤低下頭。
她愣了愣,發現到底是被他察覺到了,便不再騙他,“事情已經變成這樣,我們是不可能有未來的。”
他把頭埋在她的頸際,緩緩地舔過她的耳殼,不讓她有機會正視著他,“那隻是妳以為的,我卻不這麼想,不過妳要我不記得妳也可以,我要妳答應我一件事……”
江心淮舉起雙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你說。”
“我要妳將來不管到哪裏,無論是死是活,都不能忘記我。”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他就是不想放過她。
她怎麼可以把他拋下?他不允許。
聽他這麼說,她的心底是無限的悲哀,猶疑了片刻,她終於點了點頭。
裴澤開始瘋狂地啃咬著她,把她壓製住,沒給她逃掉的機會。
隻此一夜就好,她會答應他所有的要求,然後將他狠狠地烙印在身體裏,就算她回到書裏去,她也會永遠記得這場他倆的美夢。
因為事情進行的方法與常人不同,裴澤很有耐心,也十分溫存,就怕一個不小心,可能會弄傷她。
江心淮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腦子脹得受不了,在她咬著牙攀附巔峰時,裴澤把她翻了過去,“我要來了,妳忍著點,一會兒就會好了。”
她的手就被她自己的身體壓在下麵,根本無法動彈。
小裴澤第一次成功達陣,雖然走的管道不同,但快樂是相同的,可它不知饜足地衝鋒陷陣,卻害慘了江心淮,不說她過去沒有經驗,這種走偏門的方法,幾乎要了她的命。
她頭悶在豔紅的被褥中,手指緊緊地抓住被角,整個人下意識一直想逃開,卻又無處可逃,隻要稍稍脫離了控製,馬上就被拉回來。
腦海裏不斷有聲音在對她說,越痛越好,她要這種撕裂她的痛意,永遠存在她的身體裏,就算他會忘了自己也無所謂,她將帶著這種等同於跟他分別的巨大痛楚,回到她那個她不想回去的地方。
她要將他刻進骨髓與神經裏,就算不經過大腦,單憑反射,也會記得自己曾經從裏到外都是他的。
不知折騰了多久,直到軟滑的絲般的紅色棉被,覆蓋在江心淮白皙的腿上,將她身體的曲線勾勒得十分動人。她已經不知是累還是痛得昏過去,臉頰旁還掛著兩道淚痕。
裴澤從她頸部看過去,皮膚下的脊梁骨,彷佛一條長長蜿蜒的小溝,來到她的骨盆上方,彙聚成兩個淺淺的腰窩。
有人說,這是“維納斯的酒窩”,隻有在心愛的人碰觸時,才會笑著綻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