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蹙緊眉頭,心裏琢磨著,為何這件消息封得如此嚴密?她竟然到這個時候才說給他知道,這其中肯定有鬼,可他依舊維持剛剛的姿勢,聽她繼續往下說。
江心淮看他不說話,但她知道他向來心細如塵,不可能沒發覺這中間有什麼古怪。
她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不自在地說:“公司高層認為當初既然舉辦了投票,那麼為了公平起見,不能因為你刷票當選就犧牲本來該是第一名的那個男主,所以他們決議要將他提取出來,這事已經進行很久了,隻是消息一直被壓著……”
她話還沒說完,忽然被猛然翻到上麵的裴澤,嚇得把話吞回肚子裏去。
他的壓迫感太過強烈,還有渾身的戾氣實在讓她難以忽視,江心淮不想正對著她,將頭轉到一邊去,卻馬上被他捏著下巴扳正回來,“連妳也跟著他們瞞著我是不是?”
他不能理解為何她要選擇瞞住他,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跟他溝通的事。
“我擔心你知道以後會很難受,所以一直不敢對你說。”其實這真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終歸是她鴕鳥性格惹的禍,她舍不得他有可能會覺得難堪,因為另外一個男主被提取出來以後,他們肯定會被別人拿來比較。
裴澤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作弊選出來的,他生氣的是她欺騙他,而且還為了他名義上的競爭對手,把他丟給小孟。
“看來我平常做得不好,也做得不夠,讓妳覺得帶我不值得,所以才會轉去帶新人是不是?”他冷冷地說,“既然如此,我不好好地表現一下怎麼行呢?”
他猛然使力,她咬牙哼了一聲,但因為明白他心裏不好受,隻好由著他為所欲為。
到了後來,她渾身失去了氣力,人已經不知道是快累得昏睡過去,還是被他強硬的掠奪給逼得昏死過去時,還是沒忘記在最頂點的那一刻,喃喃地說道:“裴澤……你是我的人,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這些話就算說得再小聲,也已經入了他的耳朵,他不曉得她總不對他說喜歡他還是愛他這種肉麻兮兮的話,可在她意識不清楚時,卻會忍不住對他說,他是她的人。
裴澤知道依她的性子,表達愛意最多就是這樣了,他已經能自動將這些話轉變成她在對他說情話,隻是他仍舊壓不下滿腹的怒火,怎麼她遇到難題時還是選擇不相相信他,什麼事也不跟他討論,自己想做什麼便去做什麼,就跟她當初拋下他回到書中時一樣。
他隻要想起失去她時,自己形同毀滅般的失控情況,就不能遏抑住由心底鑽出來的恐慌。
那種恐慌使他不安地想要占有她,把她牢牢地綁在身邊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再加上,今晚又聽到她想將自己丟給小孟,這股氣他如何能吞得下去。
裴澤都不知道自己發起狂來,連他本人都控製不住,到後來他甚至隻能側躺在她身後,禁錮住她,不讓她有逃掉的機會。
直到許多次以後,他不管怎麼折騰她,連出都出不來時,他根本也不知道該怎麼停止才好,最後他都不曉得事情是怎麼結束的,隻知道隔天下午醒來時,他跟江心淮仍舊緊緊地抱在一起,兩人絲毫沒有分開。
這次做得委實狠了些,連裴澤自己都受不住,更何況是江心淮。
她睡到了下午,才總算有力氣可以睜開眼睛,可當她一看見他在身邊,氣得就是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下床的時候,她的腳一踩到地上,腿心就是疼,雙腿差點就軟了下來,他立刻伸手要去扶她,卻被她惡狠狠地瞪了回來。
裴澤心裏有愧,隻能由著她去了。
江心淮進到浴室洗好澡,接著穿好衣服去辦公室加班,幸好是假日,她沒有因為他的不知節製而遲到。
她不再理他,不隻是周末的時候這樣,往後好些天也都是如此。
裴澤認識她這麼久,從未見到她跟他冷戰過,雖說他去找她,她還是會跟他說話,可她現在幹脆搬回自己的房間,再也不跟他住在一起了。
他晚上去她小房間時,她還是會開門讓他進去,甚至他若想跟她歡好,她半推半就會從了她,但次數從一天一次,慢慢降低到三天一次,到他開始去上歌唱比賽的節目後,她索性連碰都不讓他碰了。
裴澤也不是沒有努力過,他時常都跟公司的膳食部門借廚具跟灶台,煮些很費工夫的菜給她吃,想這樣應該能討她開心,然而這一點用也沒有,她時常收下以後,又原封不動地送給公司其他同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