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腳再度升起劇痛感,汪弘川站立不穩之際,下意識地將身體倒向阮氏,哪知,阮氏身嬌體柔,怎負堪的了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於是,被重壓突然襲擊的阮明玉,毫無抵抗力地往地上倒去,汪弘川是個習武之人,待察覺到兩人要雙雙摔地時,他的動作比腦子更快一步。
於是,和地麵咣當一聲直接接觸的人,由阮明玉換成了汪弘川。
不過,兩人暫時都沒空關注這個問題,因為這會兒,汪弘川不僅給阮明玉當了肉墊,他的嘴唇……也好巧不巧被阮明玉的唇瓣緊緊壓著,時間仿佛靜止了,兩人的腦袋仿佛也空了,直到屋內的動靜引來外頭的驚慌詢問,阮明玉才反應過來,吖吖個呸,她居然把狗皇帝給親了!
阮明玉反應過來後,立時就要翻身而起,誰知扣在背後的雙臂一沉,又將她給按趴了回去。
因有了些防備,阮明玉趕緊偏頭,以防再啃到狗皇帝的嘴,然而,他的嘴躲過了一災,臉蛋卻沒躲過這一難,阮明玉又一嘴咬到了狗皇帝的臉。
嗷,磕死她了!
兩人就這麼一會兒蹭蹭磨磨的功夫,汪弘川又身體敏感的犯囧了,感受到某處的生機勃勃,他極為懊惱的低吼一聲:“快點起開!”
被硬物抵在腿間的阮明玉,也臉色難看的低聲回吼:“那你倒是鬆開我啊。”
汪弘川勉強分出一縷心神,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雙臂還死死摟著阮氏。
就在這時,周海德公公風風火火踹門進來了。
正在地上疊羅漢、還沒來得及分開的汪弘川和阮明玉雙雙綠臉:“……”
周海德公公感覺自己很冤枉,他隻不過出去交代幾句話,剛回來,就被蕭嬤嬤告知,淨房裏似乎又有摔倒的動靜,她們身為女婢,不敢隨便犯陛下的忌諱,遂叫他趕緊去瞧瞧裏麵怎麼了,哪知,竟叫他看見如此香豔曖昧的一幕,周海德隻呆滯了一下下,就迅速關門回避。
完完……完蛋了。
他的倆眼珠子還保得住麼?
屋內,狗皇帝的手臂剛一鬆開,阮明玉就迅速爬坐到一旁,並將發燙的臉默默轉了過去,她實在難以直視狗皇帝的下半身,阮明玉感覺很囧,汪弘川卻是沒有最囧,隻有更囧,這特麼都叫什麼事啊!!!深深吸了一口氣,汪弘川忍著霍霍亂跳的眼皮,強自鎮定道:“皇後先出去,叫周海德滾進來。”
聞言,阮明玉撒腿就跑,堅決不再露麵。
汪弘川胡亂滅了火,又換過新的衣裳,才由周海德扶著回了寢殿,此時,擅長診治外傷的禦醫已在乾央宮外候著,汪弘川這邊一切妥當後,才傳了他入殿診治。
深更半夜被召進乾央宮,禦醫也是心裏惴惴,小心翼翼替汪弘川檢查了腳傷,並親自上藥包紮好,最後又叮囑了些注意事項,才提著藥箱恭恭敬敬告退離開。
“皇後她人呢?”汪弘川靠在軟枕上,臉色不甚自然的問道。
周海德公公深深垂著大腦袋,低聲回道:“聽蕭嬤嬤說,像是又躲淨房去了。”
“……”汪弘川無語的抽了抽嘴角,片刻後,才板著臉吩咐道,“讓蕭嬤嬤去叫皇後回來,至於你……半個月之內,別讓皇後看到你一眼。”
周海德:“……”
阮明玉磨磨蹭蹭回了寢殿,見狗皇帝臉色平靜地靠坐著,右腳已用細紗布薄薄纏起來,在床畔立定後,才低低喚了一聲:“陛下。”
“站著幹什麼,坐啊。”汪弘川這會兒其實也很尷尬,但他畢竟是男人,總不能比女人還扭捏矯情,是以,他努力裝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隻輕輕拉過阮氏的手,口內說道,“禦醫說朕要休息幾天,朕已交代過,會罷朝三日,明天不用早起,皇後今晚多陪朕一會兒吧。”
狗皇帝嘴裏的‘陪’,就是配合他治病的意思,所以阮明玉低聲應道:“都依陛下的意思。”
憶起唇瓣相貼的觸感,汪弘川忽然低語而笑:“那上榻來吧。”
阮明玉默默爬到床裏,與狗皇帝交握著手,一塊兒靠在軟枕上,帳裏的氣氛沉寂寧靜了片刻,汪弘川腦子裏轉著剛才的事情,不知怎的,忽然控製不住的開口:“皇後,你……”
“怎麼了?”阮明玉偏過頭,眸子水潤瀅瀅道。
汪弘川點了點自己的嘴唇,說出未盡之語:“今晚換……親近這兒吧。”
阮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