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玉笑『吟』『吟』的回嘴:“陛下乃是真龍天子,臣妾怎麼會是在喂豬呢。”
汪弘川狠狠抽了抽額角,在心底一遍遍默念,朕要對阮氏溫柔和藹,保證不衝她發脾氣:“行了,皇後別忙活了,你也坐下吃吧。”阮氏要麼不回李,要麼就回報的超級猛烈,他真心有點消受不起。
阮明玉站著不肯走,滿口吹捧之語:“陛下身係天下福祉,臣妾怎能不盡心服侍,您先用,等陛下吃好了,臣妾再吃也不晚。”說著,又柔聲催促道,“陛下快點吃啊,這些可都是臣妾的一片心意,您若是不賞臉,臣妾會很傷心的。”狗皇帝,以後每叫她伺候一次,她就把你當豬喂一次。
汪弘川:“……”忽然又很想廢後腫麼破。
新婚第二天的早膳,夫妻兩個吃了很久才結束,心情均為……一言難盡。
鳳儀宮共有前後兩座大殿,宜華殿乃是皇後的就寢之所,景仁殿則是日常待客議事之地,飯畢,阮明玉就匆匆去了前頭的景仁殿,汪弘川則無所事事的歪在宜華殿的炕床上。
“周海德,你說說,怎麼才能讓皇後喜歡朕?”汪弘川仰頭,望著雕彩繪案的屋頂房梁,神『色』懨懨道。
既已娶了阮氏入主鳳儀宮,他自不會輕易廢除她,他急需治好自己的厭女病,可阮氏卻一點也不配合,哪怕他對她示好,她也總是淡淡的,若是『逼』的急了,這個女人就給他使『性』子,諸如,拿後腦勺對著自己睡覺,又比如剛剛,根本不管他想不想吃,要不要吃,隻一個勁兒的拚命夾菜。
有了自醫的想法時,汪弘川不是沒考慮過,可以在乾央宮蓄養一個宮女,叫她專門替自己‘治’病,事成之後,暗地處理了就是。
想了又想,終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怪惡心的。
而且,對阮氏也不公平。
阮氏是他的中宮皇後,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明知她無意入宮卻強拉她進來的可憐女人,他不可能一直幹晾著她,卻夜夜留在乾央宮治病:“朕需要她喜歡朕,你替朕出些主意。”阮氏的好心態,堪稱一把雙刃劍,她沒有因自己不碰她傷心難過,與此同時,也不因自己對她示好,就歡天喜地不已。
真是頭疼……
針對汪弘川的頭疼之事,周海德很想說,陛下,您真是當局者『迷』,你無法和皇後圓房的原因是討厭女人,和皇後娘娘喜不喜歡你的關係並不大,隻要你努力喜歡上女人,一切問題自然就全部迎刃而解了,否則就算皇後娘娘再喜歡你,隻要你依舊厭惡女人,那也是啥用都沒有。
心裏這般想,嘴上卻說的是:“陛下若想皇後娘娘對您傾心以待,當然要對她很好很好。”
“怎麼個對她很好法?”汪弘川有氣無力的哼哼。
阮氏是他堅持己見非要娶的,事到如今,想再換旁人已經晚了,他隻能在她身上打主意。
周海德輕輕建議道:“陛下,奴才以為,您在忙碌朝事之餘,要多和皇後娘娘相處,不拘是散步、下棋、看戲、聽曲,隻要經常待在一起,皇後娘娘和您處慣了,總會看到您的好,除此之外,您還可以多送皇後娘娘禮物,比如衣裳料子、珠寶首飾之類的,還有,娘娘孤身一人在宮裏,想必會經常思念親人,您不妨多給些恩典,叫娘娘能多見見家人……”
汪弘川之前從未涉足男女之事,一點都不懂怎麼哄女人高興,是以,對周海德的一係列建議,他都認真聽取,並斟酌考慮哪些比較有可行『性』。
這廂,汪弘川為了圓房生兒子,努力豐富怎麼和女人共處的知識,至於景仁殿那邊,阮明玉也已見到汪弘川的異母弟妹。
唉。
難怪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好事’,會落在她腦袋上,這根本就是個大火坑嘛。
也不知道她怎麼得罪了狗皇帝,竟偏偏選了她來跳火坑,總不會是因為,自己曾經差點當了他的小後媽,他心裏不爽才故意如此吧,阮明玉苦苦思量間,汪弘川也收拾好心情,昂首闊步走進了膳廳。
阮明玉努力不去瞄狗皇帝的下半身,隻強自鎮定的笑迎上前:“臣妾給陛下請安。”
汪弘川原本板著臉,見阮氏這般笑靨如花的模樣,他心底略一計較,到底伸手虛扶出一把,語氣溫和道:“皇後免禮。”明明給自己說好了,要對阮氏溫柔和藹些,不衝她發脾氣,然而事到臨頭,他終是沒管控約束好自己的情緒,“朕剛剛心情不太好,不是故意對皇後發脾氣,皇後別往心裏去。”誓言倒了一次沒什麼,他接著再立便是,就從此刻重新開始。
狗皇帝這是在向她……道歉?
阮明玉頗有些受寵若驚,口內卻相當識大體道:“朝務繁多,陛下日夜憂心國事,難免影響心情,臣妾都曉得,不會往心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