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完結,番外(2 / 3)

對於推了阮氏一個大跟頭這件事,汪弘川既後悔又愧疚,他原本想著,等阮氏回來見他時,會和她說些軟和話,叫她別往心裏去,不過看現下這情形,汪弘川又微微有些不滿,嘴裏不免嘀咕道:“莫非還要朕親自前去給她賠禮道歉麼?氣『性』未免也太大了。”

周海德縮著腦袋,不敢吱聲。

若就事論事,自然是陛下主子有錯在先,隻是,陛下乃一國之君,萬民之主,想要他服軟賠禮,除非他自己願意,旁的人,誰又敢多置喙一言半句呢。

至於皇後娘娘……

周海德在心裏輕輕暗歎一聲,跟皇帝陛下鬧別扭使『性』子,又能得到什麼好處,還不如主動過來服軟,給陛下找個台階下,再這麼僵持下去,就把陛下心頭的歉疚之意,生生耗成惱怒之火了。

汪弘川身上穿的錦繡袍服,還是晨起之際,他強忍著不適反感,叫阮氏給他穿上的,如今不經意的再瞥見,汪弘川心裏頓時愈發煩躁:“周海德,傳膳!”

他倒要看看,阮氏能和他置氣多久,不管如何,他才不會去哄她!

一朝帝後的午膳,自然豐盛而精致。

汪弘川隻冷著臉吃了兩口,就麵『色』不虞地摔了筷子,周海德夾緊尾巴,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陛下,可是午膳不合口味?要不奴才再叫禦膳房的人重做?”

“瞅瞅你幹的好事!”汪弘川豁然站起身來,狠狠踹了一腳周海德泄火,然後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汪弘川的腳力甚大,一腳踹在周海德的小腿肚,直將他踹趴在了地上,周海德卻顧不及『揉』腿,一骨碌爬起來,趕緊一瘸一拐的去追汪弘川的背影,口內輕呼道:“奴才有罪,陛下息怒,息怒呀……”

在皇宮裏,沐浴之地和解手之所被統稱為淨房。

此刻,宜華殿的淨房之外,站著兩個嬤嬤和四個宮女,六人輪流著輕拍槅扇,衝裏頭之人好言勸說,事關一國之君和一國之母,她們身為奴婢的,誰也不好指責怪罪,便隻能勸一些‘快點出來,別傷了身子’之類的話,六人不敢硬闖進去,勸說之語又不頂用,正無計可施之時,隻見周海德公公一瘸一拐的來了。

“退下,退下,都退下……”周海德甩著拂塵,朝門口的六人輕聲吩咐。

六人抬眼望去,隻見周海德身後又閃出來一條人影,織錦袍服,眉眼冷俊,正是嘉隆帝汪弘川,見狀,六人趕忙垂首告退,迅速消失的幹幹淨淨。

“娘娘……”周海德近前敲門,嘴裏剛吐出來一個稱呼,就聽裏頭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吼聲,“滾!”

吼聲雖然嘹亮有力,卻遮不住委屈的哭腔。

周海德的語聲一窒,隨後又尷尬無比的吐出後半句話:“……陛下來了。”這時,汪弘川已板著臉走了過來,周海德立即恭聲喚道,“陛下。”

“滾!”汪弘川瞅著周海德就來氣,一抬腿,又踹了他一腳。

阮明玉雙手扒著屏風,表情聲音都是怯怯的:“怕陛下控製不住,又生氣,臣妾早點躲起來,比較安全。”

汪弘川:“……”

自我調節了一會兒,汪弘川方板著臉開口:“躲那麼遠做什麼?朕是狼麼?能吃了你?快點給朕回來!”見阮氏磨磨蹭蹭,不怎麼情願的樣子,汪弘川心裏的怒氣頓時刷刷刷往外冒,想了一想,又強自壓下,他要是再發怒生氣,阮氏估計真要避他如蛇蠍了。

真是頭疼,事情怎麼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皇後,坐。”汪弘川努力保持著心平氣和,見阮氏麵『色』猶豫的近前,隻在美人榻尾坐下,且隻坐了小半個屁股,一副隨時腳底抹油的樣子,他心裏就又惱火的不行,再次壓下心火,耐心開口強調,“朕已和皇後說了,不會再對你動粗,也不會再衝你發火,你要相信朕,不用那麼害怕的。”

阮明玉垂著頭,絞著衣角低聲道:“臣妾相信陛下的話,可臣妾……就是控製不住。”

哦嗬嗬,對不住,姐就是有心理陰影了,你能咋地。

聞聽阮氏之語,汪弘川差點吐血,你怎麼還控製不住上了,默了一默,汪弘川再張嘴:“皇後,坐到朕的身邊來。”話都說開講明了,他不用再藏著掖著,得趕緊把此事盡快解決掉。

阮明玉隻略挪了挪屁股,就不再繼續靠近。

汪弘川額筋一蹦,直接拍了拍身旁:“到這兒來,挨著朕坐。”離那麼遠,他能適應習慣個『毛』啊。

“臣妾不敢。”阮明玉低著頭囁喏道。

汪弘川心頭過了三遍氣,才強撐著表情道:“你有信物在手,還怕什麼?朕保證,絕對絕對不會傷到你。”

“可臣妾……還是不敢。”阮明玉擺出一幅急的快哭出來的樣子,“求陛下別『逼』臣妾了。”

汪弘川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心情崩潰。

原本還想靠阮氏配合治病,沒想到今天的意外一鬧,竟叫她畏他如虎,怎麼也不敢親近靠貼過來,咬牙沉『吟』半晌,汪弘川繃著臉再開口:“你不就是怕朕再對你動粗麼,你瞧著……”將眼一閉,放空腦袋,汪弘川一口氣挪坐到阮氏身旁,並張開雙臂,迅速將她環了個滿懷。

“別,別,別生氣呀……”陌生的男子氣息乍然襲來,阮明玉被嚇了一大跳,趕緊舉著玉佩去提醒。

溫香軟玉在懷,汪弘川卻半點不覺享受,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把阮氏兩掌轟出去:“……現在能相信朕的話了麼?”

狗皇帝環抱自己的手臂僵硬無比,呼吸聲也是紊『亂』急促,更別提他嘴裏吐出來的字,幾乎是一個一個從牙縫裏辛苦擠出來的,阮明玉不由稍微平靜下來,看來,這個狗皇帝在親近女人方麵,確實有一定的障礙和困難,但是,她可不打算同情憐憫他,她輕輕哆嗦著身子,微微疑『惑』道:“陛……陛下,您不是……好好的麼?哪有不能親近女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