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十幾個小時以前。
李默在機場抱了顧歡,然後顧歡的手往她包裏塞了個東西,還說了一句,“記得帶。”
李默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臨走時歡歡說的那句“記得帶”是帶什麼。
這一天天的,沒一個人做一件靠譜的事兒。
“哦?你送我……這個?”陸沉從她手裏奪過那盒小雨傘,看了兩眼,眼神輕輕瞟向小姑娘,“還是椰子口味的?”
李默此時臉已經達到了高熱的地步,都覺得能噴出火來了。
最後實在想不過,從陸沉手中奪過小雨傘,塞進包裏,十分淡定說,“等下,重來!”
“這個才對。”她又重新在包裏翻翻找找,最後把它放在陸沉手上。
臉是什麼?她完全沒有。
陸沉接過那個盒子,打開,裏麵安靜躺著一枚胸針。
這是李默在專櫃挑選好久才決定買下的。她本來想送他錢包或者皮帶,但是發現他不缺,就給他買了枚胸針。
“幹嘛送這個?”陸沉將胸針拿在手裏把玩著。
他平時很少佩戴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我覺得,它適合你。”她想了一會兒,看著陸沉眼睛,認真說道。
胸針沒什麼特殊,方形,上麵刻著月亮和星河。
她看見它的第一眼就知道是它了,隻有它才配得上她的陸沉。
陸沉就如同天上那一輪皓月,而萬千星輝都是他的陪襯。
“謝謝。”陸沉說著,忽然靠近她,她嗅到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
“但是……”陸沉話語停頓,咬著她耳尖,“我還有一個,更想要的。”
陸沉聲音本就好聽,壓低了語調就更有磁性,還……誘惑。
“想要……”李默覺得這時候裝傻是最好的辦法,“想要什麼?”
她睜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陸沉看著心裏有些癢,想被十三撓一樣。
自己喜歡的小姑娘就在自己麵前,說不想要是不可能的。
但是,小姑娘不願意,就算了吧。
“算了,吃‘蛋糕’。”陸沉拔掉那幾根牙簽,那一小塊,還沒有他手掌大。
“張嘴。”陸沉拿著勺子,將上麵唯一一塊櫻桃送到她嘴邊。
她乖乖把嘴張開,等著他投喂。
“唔——”她那一刻腦子一片空白。
陸沉在幹什麼?他親她的嘴?不對!是在……喂食?
用嘴喂?
櫻桃在嘴中被咬破,其獨特的甜味在口中蔓延開來,陸沉饒有興致嚐盡小姑娘口中的甘甜。
小姑娘這味道……也太好了。
十一月的巴黎不算冷,風吹進屋子裏,掀起窗簾的一角,月色灑在地板上,泄下一地銀白。
陸沉把手中的蛋糕放在手邊的櫃子上,另一隻手撫上小姑娘的臉,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都是成年人了,自然知道在這樣的氣氛下會發生什麼。
她不是沒有想過,她現在隻覺得陸沉配她怎麼做。她依著感覺輕輕點了點頭,手攀上他的肩。
“陸沉,我怕……”她聲音裏都帶著一絲顫抖,身體也跟著戰栗。
“我……也是第一次,我盡量。”說著解開了她胸前第一顆扣子。
他動作輕柔,盡量不弄疼他的小姑娘。
薄唇在她眉間輕輕落下一吻,視若珍寶。
這是他……唯一的小姑娘啊。
唯一,
此生唯一。
隻有她,也隻能是她。
手伸向小姑娘的包,拿出剛才那個小盒子。
還真……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