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好象真的回過神來了,但他沒有理會林豔霞,隻是到衣櫃裏找衣服,到更衣室裏換上了一身的運動服,穿上運動鞋,然後匆匆地出門去了,根本不搭理這三個死黨。
他衝出了公路,在昨天的跑道上,如他所料地找到了汪小影。她果然正在晨跑。他追上了她。
汪小影發現了他,一言不發,連一眼也沒瞧他。
“對不起!但是我保證昨天晚上我什麼也沒做過。”君少覺得他有必要解釋清楚。
汪小影還是一言不發,但她的步子加快了,就象發狂一樣向前跑。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昨天真的沒有做什麼啊!我隻是為了保護你。”君少急了,但卻不知如何解釋,他也加快速度追上她。
汪小影聽到這一句真是氣瘋了,她一下子停了下來,轉身問道:“為了保護我?一個黃鼠狼要保護一隻小雞?你當我腦殘嗎?”
君少有點委屈地傻笑了一下,說道:“昨天你喝醉了酒,在廳裏就要睡了。我才叫管家把你抱進了我的房間的。你要知道廳裏麵一共有四個男人,不安全啊!”
“真是好笑!把我抱進你的房間我不是更危險嗎?你不是男人嗎?真要保護我為什麼不把我抱到我的房間?你分明就想占我的便宜,一個女傭的貞操你覺得不值錢是嗎?你覺得隨便地糟蹋了一個女傭也沒什麼了不起是嗎?”汪小影步步逼近,眼裏冒著冷冷的火焰,好象恨不提把他殺了。
“我沒這麼想過,真的!事實上我隻是在你臉上寫了幾個字而已,再就是蓋了一個章嘛,你不喜歡就把它擦掉,別的事我都沒有做過。”君少想起她說的那一句“阿貓阿狗都來欺負我”的話,心裏就是覺得不舒服,所以一再地解釋道,“我也沒有要欺負你的意思,真的沒有。我昨晚也是喝多了酒有點糊塗了,你就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他甚至舉高了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就是要求她原諒。
汪小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女孩子,見他放下大少的架子苦苦哀求,總算氣消了一點點,又想到昨晚他雖和她同床了一晚,但顯然沒有碰過她,這一點總算讓她放下心來。但想到他在她臉上寫上的字和蓋上的那個印章,她又氣憤難消,說道:“你還敢說沒做什麼?那你在我臉上搞的鬼這筆帳怎麼算?”
“噢!那個啊!不如你也在我的臉上寫上同樣的字,蓋上同樣的章如何?”君少為了博她一笑,以為這麼說很逗趣。
可是,汪小影想到他在她臉上寫的字是“你是我的了”這幾個字,還蓋上了一個紅印章,這會兒想來那幾個字好象刻進了她的心裏似的,竟牢牢記住了,不禁又惱羞成怒罵道:“我才不要寫你那些下流無恥的話!”
君少見她又要來打他,就又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問道:“那怎麼是下流無恥了?要不,你想在我臉上寫上什麼字好?我就隨你了好不好?隻要你保證你寫完之後我們就前事不計。”
“那我就在你的兩邊臉上都畫上一個大烏龜好了,再寫上下流無恥四個字。”汪小影邊追邊說。
“好啊!但你要答應不再計較昨晚的事。”君少答應得還真是爽快。
“你還要保留它們一整天不能擦掉。”汪小影又追加一句。
“好啊!那你要不要也把我鎖進你的房間裏一整晚啊?”君少不怕死地提議。
“無恥的東西!以前阿香也是被你這樣無法無天地嚇倒了麼?難怪她走了。”汪小影突然想到那個阿香。
“阿香一點也不好玩,又怕鬼,她是怕鬼走的。”他說完突然停了下來。
汪小影一下子收腳不住,撞到了君少剛剛轉過來的胸口上。她捂住被撞痛的鼻子,怒氣難消地朝他狠狠地踢了一腳,說道:“你是故意停下來讓我撞的!壞心眼的小白臉。”
君少蹲下修長的身體,臉上故意裝出痛苦的表情喊道:“啊!你要踢斷我的腳了!你怎麼老是踢人啊?我的瑪麗亞都還沒有好,你又要送我去醫院留醫了麼?”
汪小影剛剛踢他時心腸軟了一軟,根本就沒有用力,見他還在裝痛,作勢又要提腳踢去,說道:“你要是再蹲著裝腔作勢,我就真的踢了。一個大男人,也不怕被人笑,都有好些晨跑的人望過來了。”
“望就望。”他突然一下子從蹲著站了起來,笑容滿麵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剛才你並沒有真的踢我?難怪我沒覺痛,原來你舍不得踢我。”
“你既沒覺痛,你裝什麼裝?誰說我舍不得了?”汪小影被他說得突然麵紅耳赤,飛起一腳,又向他踢來。
“哎呀!”這次真的痛到他不得不蹲了下去。
汪小影卻頭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