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到辦公室叫上正在加班的易軍,和張棟一起到公司附近的飯店吃飯,易軍和張棟順便溝通一些產品理念和個人觀點,兩人談得甚歡。
飯後,易軍回公司,天空中飄起了小雨,張棟說送夏星回家,夏星沒帶傘,加上晚上還起風了,確實有些冷,於是同意坐張棟的順風車。
“夏星,明天你怎麼過?”回家的路上,張棟突然問夏星。
“明天?”
“光棍節啊,現在最時尚的節日。”
“哦,我唱著過。”
“你這丫頭,說話天上一句地上一句,我可是誠心問你。”張棟覺得夏星要麼極嚴肅認真,要麼就是開玩笑。
“是真的,今天公司一些單身的同事們在發倡議,可能大家會一起聚餐唱歌什麼的。所以我說唱著過。張總你呢?”
“我想約人過。約你行嗎?”
“我和同事們有約了。張總,你也可以和你公司的同事一起唱著過。”
“拒絕我就算了,還給我指條路,你當你是雷鋒啊!夏星,你這人,還真是令人無語。不過,你的提議也不錯。”張棟笑了笑。這個女孩子,大大方方,卻又不給人一點機會。越是這樣,他越是好奇,越是想接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知道,需要一些耐心。
“張總,我怎麼覺得你挺閑的啊?”
“我沒你想的那麼閑,不過,我想做的事,都能擠出時間。”
張棟送夏星到小區的地下車庫,“你住這裏?自己買的房子?”
“哪有,我窮光蛋一個,我同學的房子,她出國了,我借住而已。”
“還早,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嗎?”停了車,張棟望著夏星。
“不好意思,不太方便。”夏星住在這裏,除了蘇唯,她沒有帶過任何人到家裏。
“怎麼個不方便?是家裏太亂?”張棟倒是為她找了個原因。
“哈哈,張總怎麼這麼懂我的心思?”夏星特別喜歡他為她找的這個原因,讓她少死了很多腦細胞。
“唉,現在的女孩子都這樣。隻能等你下次隆重歡迎了。”張棟自找台階,夏星和他道別之後回家。
出了電梯,習慣性的望了一下隔壁,燈是亮的。紀鳥人在家?好難得,他比她早回家。
回到家,夏星突然想起她應該去找一下紀鳥人,她連續三天送粥給他,家裏的桶啊盒都用光了,再不拿回來,明天都沒得用了。
夏星按響了紀鳥人家的門鈴,他一邊開門一邊還在打電話,夏星看此情景,沒有作聲,隻是站在客廳裏等他。不久,他收了線,看到她呆站在客廳中央,問她:“坐啊,站著幹嘛?”
“那個,那個,不坐了,我隻是來拿我家的保溫桶和飯盒,都送了三個了,明天要喝就沒東東裝了。”夏星突然覺得心跳厲害,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現在隻要單獨和他相處,她就莫名的緊張,是沒出息的表現嗎?實在兩人又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唯一的改變是現在兩人不再針鋒相對,關係還比較融洽。
“哦,都在餐桌上,我洗幹淨了,謝謝你。不過,你每天做,太辛苦,我現在胃沒事了,要不你明天開始別做了?”他坐回沙發上,專注的擺弄著他的電腦,似乎很忙分不開神的樣子。
“不麻煩,反正自己每天也要吃早餐的。”他不看她,她倒還自在些。她到餐桌上拿了她的三個器皿,準備回家。
“告訴了你我家的密碼,幹嘛還將粥放在門口的地上?每天門口擺一個食盒,我怎麼覺得有點喂狗之嫌?”他一邊低頭打字,一邊說話。
“哈哈。”夏星被他的話逗笑了,什麼叫喂狗?哈,放在地上,好象也象啊。
“那我,明天送進來,到你家廚房拿個東東盛著。我不是怕你不方便嘛,不敢貿然闖進來。”夏星心裏既高興,又有些心慌。
“我暫時還方便,不方便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他抬起頭望了她一眼:“你好象才回來?你家一直沒燈。”
“嗯,今天和客戶一起吃晚飯了。”夏星解釋了一句,她不想說起張棟,鳥人對張棟好象心存戒備,其實,人家沒什麼壞心眼。
“到了那邊,這種應酬應該偶爾會有,不要喝酒,注意安全,記得至少帶一個人作陪。”他倒是沒有追問和誰吃飯,而是一邊說,一邊敲著鍵盤,猛然又抬起頭:“你,怎麼不坐,站著幹嘛?對不起,我現在有點忙,正在準備開個視頻會議。不能陪你聊天。”
“好,不打擾你,88。”夏星拿著她的東東,回到自己家,不知怎的,心還在怦怦直跳。夏星啊夏星,瞧你這點出息。夏星,年紀一大把了,怎麼感覺象少年時代那種情竇初開般的忐忑慌亂?其實她剛才還想問問他明天怎麼過的呢!他很忙,今天都沒時間和她閑聊,她自然不好和他隨意聊天,怎麼原來和他交往揮灑自如,現在倒不象原來那般隨意,說話也不那流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