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山上,紫鴦焦急萬分的守在寒池外,“畫湄,我們家宮主到底怎麼樣了,這都下去三個月還未出來?”
畫湄心裏也是著急,她跟在鳳若璃身邊無非就是為了解除她身體裏的禁術,“再等等!”
半年前鳳若璃來到幽山,畫湄帶著去見了幽山主,三個月的維持續命,鳳若璃的身子好寫了,便跳下了萬年寒池。
萬年寒池下有個玄冰洞,鳳若璃必須在裏麵用自身禦氣術,寸寸剝離禁術,然而這樣的犧牲也是最大的,很有可能死在那,也有可能活著出來。即便活著,也可能喪失所有的武功。但,這是唯一可以救她的辦法。
所以鳳若璃毫不猶豫跳下萬年寒池。
“還等?”紫鴦跳了起來,“這都三個月了,還等?”
“她又禦氣術護體,即便三個月不吃不喝,在寒池下也要不了她的命。”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宮主身負禦氣術我自然知曉,但是已然過了三個月,宮主會不會…”
“不會的!”一道男聲傳來,紫鴦和畫湄都回頭看去。
紫鴦問道,“晉王怎麼會來這?”
晉王就是北塘殘歌,應該說是百裏殘歌,這是南宮無雙給他的封號,對於他為什麼會找到幽山來,畫湄也不清楚。
“你們不必理會我是怎麼找來的,我隻是得了個消息,傳來給璃兒。”北塘殘歌提高了音量,“他說再過一個月,你若不回,他便選秀納妃。”
“我的消息帶到了,也該離開了。”北塘殘歌靜默了一會,接著道,“保重!”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些話是對鳳若璃說的。可是卻沒人知道他真正的意思。
一切的過往前塵,沒有再多的話語,隻一句“保重”掀過所有的篇章。其實他並不是從開始就知道南宮無雙和他的關係,他一直以為北幽就是他的家。
那次南宮無雙讓人把他送回北幽,北幽王才告訴了他真相。他也曾憤怒過,因為即便同是百裏後人,南宮無雙也是選定的天下主,而他自出生就是被拋棄的那個人。
不是沒恨過,可是血脈造就了他無法對南宮無雙下手,也造就了今日的局麵。
在北塘殘歌走後,靜寂了三個月的萬年寒池終於有了動靜,鳳若璃被水柱衝了上來,還未有言語,她便一口鮮血噴出,昏了過去。
紫鴦和畫湄連忙上前,將鳳若璃帶回了山主府。
一個月後,鳳若璃依舊沒有歸來,而說好要選秀納妃的南宮無雙也沒了動靜,駁回了眾大臣的話。
是夜,他躺在榻上,思緒漸遠,漸漸如夢。
夢裏,南宮無雙看見了鳳若璃回來,他攬過鳳若璃的身子,“你終於舍得回來了,是不是在外麵玩野了?”
鳳若璃輕笑,“你不是說我一月未歸,你便選秀納妃嗎?怎麼今日我還聽說你在大殿上發火了?”沒有回答南宮無雙的話,她反問道。
南宮無雙靜靜的看著鳳若璃,半年未見思念愈濃。他抱起鳳若璃,帷幔深深幾許。
第二日,南宮無雙再次醒來,頭痛欲裂,可是身旁卻是冰涼,毫無半點那人存在的痕跡,一切的事實都在提醒他,昨日不過是一場夢。
喚了宮人伺候穿衣,南宮無雙如同往日一般,正常的上起早朝。
第一個月一切照舊,南宮無雙再沒提起選秀納妃之事。
第二個月,眾大臣明顯的察覺到帝王漸漸冷冽。
第三個月,南宮無雙忽然在朝堂上宣布要選秀納妃,命令禮部明日就辦。
禮部侍郎不敢耽擱也不願耽擱,生怕南宮無雙再次反悔,趕忙的張羅了選秀一事。
南宮無雙顯得興致勃勃,將選秀台架在帝都繁華的十裏長街上,讓百姓們都看著。
他走到丞相千金麵前,緩緩伸出手,世人皆知南宮無雙是要選丞相千金為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