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西初找過來之前,桃酒酥並不知道他會過來。
對於小野她是沒有任何忌憚的,手下敗將,有什麼好怕的,讓她疑惑的是他對她的態度有些不對勁。
“有什麼事,直接說,別整虛的。”
桃酒酥消食也消食的差不多了,她看著這個農家裏的部署,看起來倒不像是普通農家。
倒像是他在這裏生活過了挺久的樣子。
小野開門見山不隱諱地說:“她要殺你。”
桃酒酥點點頭,不意外,從小到大那個人最大的目標就是希望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隻可惜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這幾年她享受自由的時間,還以為她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誰知道還是老樣子。
“憑你,殺不了我。”
桃酒酥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門邊的小野,這個男人人如其名,整個人的身上都帶著一股子不好馴服的野性。
回到這,他摘下了口罩、帽子和雨衣,身上的殺氣並沒有因為這些外裝飾品而消失,相反,他的臉上有一條格外恐怖的刀疤。
不巧,正是桃酒酥的傑作。
看到自己曾經的作品,桃酒酥沒有任何的心情起伏,對於小野他們來說,活著,已經是他們最大的本事了。
“我知道。”
他走到桌子的另一邊坐下,看著桃酒酥,知道她會出現在這裏,是她故意為之。
他找她確實有事。
“她聯合了另一方的人準備對付你。”
“兩月後你回去,她會用盡手段讓你死在回去的路上。”
“在我之前,已經有很多批人衝著你來。”
“你要小心。”
桃酒酥手裏握著一個小茶杯,饒有興致地轉著玩,笑:“你又是五百萬,又是苦口婆心地,小野,說說你的目的吧。”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何況她和眼前的這個男人從小就是勢不兩立的局麵。
“白墨他,還好嗎。”
握著茶杯的手一鬆,支離破碎的聲音響起,桃酒酥的麵色倏然一冷:“程野,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眼前目光霜冷、眉眼凝冬的桃酒酥,才是她真正的性子。
那些笑,一點都不適合她。
程野繃緊了身子,道:“抱歉。”
桃酒酥的態度全然沒有了之前的隨意,氣場打開,睨視對麵男人的視線裏都是刀子。
“你是準備親自送我回去,還是讓人來接我回去。”
二選一,背後所代表的含義大不相同。
程野若是選擇一,意味著他將要背叛他效忠的那個人,若是二,她不會給他離開這個地方的機會。
桃酒酥的話說到這裏,程野的心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不如先請院子裏的人進來坐坐,再定,如何。”
程野手裏的東西直接摔了出去,葉西初站在窗戶邊,迅速側身,躲過了他的攻擊,也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桃酒酥看到葉西初倒也沒有任何的驚訝。
按照他的性子,若是真的喜歡上一個女人,明知道對方有危險,還能回家睡得著覺的,那他的喜歡還挺沒有啥深度的。
程野在來這裏之前並不認識葉西初,在查桃酒酥行蹤的時候,知道他是和她一起拍戲的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