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酒酥的家裏,一樓就有琴房,裏麵的鋼琴一點都不比顧時夜家裏的差。
“你會彈琴?”
“會一點。”
“你平時喜歡彈什麼曲子?”
“都可以。”
桃酒酥和顧時夜的對話都是問答式的,看到鋼琴,顧時夜的手有些癢癢的。
雖然自己的父母對自己不管不顧的,但是在鋼琴的這件事情上,他從一開始的厭惡都現在的不可自拔,不得不說,鋼琴之餘他而言,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我彈過琴給你聽,今天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聽你彈一首。”
顧時夜期待地看著桃酒酥,他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伯牙子期”的那種感覺,知音難尋。
桃酒酥已經很久沒有彈琴了。
這把琴從她住進來就在了,但是她一次都沒有彈過。
平日裏都會有專業的人員過來給琴做保養,桃酒酥打開琴鍵蓋子的那一刻,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輕輕的劃過,顧時夜的耳朵動了動。
驚豔地看著桃酒酥隻用一隻手在琴鍵上演奏的樣子。
沒有晚禮服的華貴,她身上隻有一套簡單又舒適的家居服……
沒有精致的妝容來點綴,桃酒酥素麵朝天的樣子比平日裏更多了一絲溫柔,讓顧時夜看的移動不開自己的眼睛,就像是粘在了她的身上一樣。
簡簡單單的一首童謠。
更像是桃酒酥用來哄顧時夜“聽她彈琴”的期待的敷衍之作,即便是如此,顧時夜還是從她的指尖聽出了大師級的水準。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樣漂亮的手指,天生就是屬於鋼琴的。”
“真難得聽到你誇我。”
過去哪一次她出現在傅南詞身邊的時候,顧時夜不是用“你搶了我的人”的眼神看著她,好幾次她都以為顧時夜和傅南詞有什麼。
結果被傅南詞用實際行動給證明了一番。
顧時夜也想到了自己過去對桃酒酥的態度,真的不算是很友好。
“過去是我不對,我以為你是……咳,我以為你是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
顧時夜走到她的身邊,也用一隻手彈奏了一曲“道歉”。
“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桃酒酥,過去是我以貌取人了,今天我在這裏鄭重地向你道歉。”
“……”
顧時夜最近的改變真的不是一點兩點的大。
桃酒酥看著他的眼神裏,有種自家傻兒子總算是長大了的錯覺。
若不是知道顧時夜本性不壞,隻是腦子不太靈光,桃酒酥早就不理會他了,更不要說過去他醉的要死要活的時候,都是她給泡的解酒茶。
顧時夜這人就和他彈的琴一樣,不是最好的,他不談,在解酒茶上,除了她泡的,其他酒店裏端上來的,他都不喝了。
至於這第一杯的解酒茶,是某一次傅南詞醉的特別厲害的時候,她給傅南詞泡的。
看到顧時夜也醉呼呼的,她就把剩下的一杯給了顧時夜。
解救茶還是厲墨楓給硬灌的,喝了解酒茶的顧時夜也不鬧騰了,乖巧地睡著,不吵不鬧的樣子特別像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