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的餘光還可以注意到桃酒酥睡著的樣子。
顧時夜!
你瘋了!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剛才的一瞬間,他居然對桃酒酥有……
想到這裏,顧時夜抱住了自己的膝蓋,整張臉都埋進了膝蓋裏,把自己蜷縮起來,尋找一方小小天地裏的安全感。
桃酒酥其實已經醒了。
隻是看剛才顧時夜的臉色,如果她直接就這麼醒過來的話,兩個人都會變得非常的尷尬。
不如裝睡。
反正兩個人都對過眼了。
他應該也可以意識到自己有可能“看”到,或者是“想起來”剛才的事情,之後應該不會做出那麼容易令人誤會的事情了吧。
顧時夜就這麼蜷縮著睡了過去。
一直到腿腳都麻了,他才從“夢”裏醒過來。
顧時夜扶著沙發站起來,腳底就跟有上千上萬的針在紮著一樣的麻。
沙發上的桃酒酥還在睡覺,他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也就隻眯了半個多小時的樣子。
從沙發一角拿過毯子,顧時夜輕手輕腳地給桃酒酥披上。
轉身離開了琴房。
客廳裏,狼崽正在自己的遊戲區域撒潑呢。
嗷嗚嗷嗚的聲音很輕。
顧時夜走過去看著遊戲去的狼崽靜靜地發著呆,狼崽的遊戲區域旁邊有張椅子,他徑直走過去坐了下來,和狼崽對視了一眼。
“做什麼這麼看著我。”
“我的傷口都還沒有好呢,你看,這都是你的傑作,你說你沒事撓我做什麼。”
“你這樣子……該不會是狼和狗配錯了種吧。”
“怎麼看都不像是一隻狗啊。”
“不過你拆家的功夫到底挺有狗兄弟的氣質,也算是為你狗的身份拉回了麵子。”
顧時夜在客廳裏對狼崽說了好多好多的話,都是一些無聊的話,卻又都是他心裏此刻特別特別想問的話。
“……怎麼辦啊,我現在滿腦子裏都是她。”
他感覺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突然抱起正在遊戲區自己一個人,不對,是一隻狗玩的正歡脫的狼崽,回了現在住的客房。
狼崽懷疑人生的眼神:“???”
它主人給它安排的江山呢?他為什麼要把它帶過來房間?
它不困啊,它不想要睡覺啊。
顧時夜偏執地把狼崽放在了早上躺著的位置上,然後自己脫掉了拖鞋,直接躺進了被子裏,一切都像是今天早上剛剛蘇醒時候的樣子。
“對,現在是早上,顧時夜,你睡一覺,醒過來就正常了!”
自我安慰後的顧時夜閉上眼晴,強迫自己睡過去。
床尾的狼崽看著那邊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的顧時夜,又看了看自己的爪子,這種玩的正開心的時候,突然被拉過來要求睡覺的感覺,真的好無奈哦。
多大的人了,還要它來陪著睡覺。
幼稚!太幼稚了!
和桃酒酥一樣秉承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狼崽靠在自己的爪子上,也跟著聳了了一下眼皮子,緩緩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