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都知道。”傅城陽淡淡地說,然後關上車門,徑直到了駕駛座,將車飛快地開了起來。
蒙清然看了看後視鏡裏麵的傅城陽,一臉平靜和嚴厲。
她抱著小露的手越發緊了。
小露蒼白的臉上已無血色,呼吸也是時而急促時而緩慢。
蒙清然拿出電話,撥出那一長串已深深刻在心底的號碼。
熟悉的聲音從那邊傳來。這麼多年,他竟然沒有換手機,而她也沒有勇氣去撥出這個號碼。
也就是這樣,他們也生生錯失了五年。
“喂,您好!”
“徐正穆,十分鍾內來人民醫院,有重要事情。”蒙清然淡淡地說。
那邊二爺並沒有再追問。
他拿著小露的百日照正在看,總覺得有一種熟悉感。
接到蒙清然的電話,他似乎能感覺到是小露的病情發作了,至於為什麼有那種感覺,在幾年後,二爺回以起來歸結於一種感情樞紐。
他將小露照片放到錢包,然後急速前往醫院。
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要告訴他。
為什麼感覺就隻有他被蒙在骨子裏。
“傅少,你們就在外麵等。這次我們要對患者做一個全方麵評估。”
二爺趕到醫院的時候,小露還沒有出來。他走到傅城陽旁邊,“是你老婆叫我來的,可不是我想來的!”
二爺並沒有直接走到蒙清然旁邊,而是瞟了一眼她。
蒙清然狠狠地看了一眼二爺,“有件事情我覺得還是必要告訴你。”
她看了一眼搶救室上的“手術進行中”五個顯眼的字。
“恩,我洗耳恭聽。”二爺玩世不恭地說。
“小露其實……”蒙清然話還未說完。
陳欣藝的聲音就傳來了,“你們兩個怎麼不等等我。小露了,怎麼樣了?小穆?你也來了?”
二爺並不理會嘰嘰喳喳的陳欣藝。而是仍然等著話還未說完的蒙清然。
蒙清然猶豫了一下,到嘴邊的話硬是憋了進去。
傅城陽也沒有多說,而是一直盯著手術室的門。
也沒有人回答陳欣藝的問話。
手術室的門就開了。
老高扯下口罩,“傅少,病情愈加惡化了。最近是不是又受到什麼刺激。大喜大悲?”
陳欣藝衝到高醫生麵前“小高,最近小露都是我親手照顧的。並沒有什麼異常情緒。”
“錯了,小露其實心裏一直都在擔心。你們大人為什麼既然選擇了,還要做出讓小孩子擔心的事情。”糯米倔強的聲音從他們這群人身後傳來。
傅城陽看著似乎知道什麼的糯米。“糯米,你也來了?是不是小露對你說什麼了?”
糯米嘴角一咧,“你們兩個大人物都來了醫院,我隨便一查就知道你們的行蹤。這是我和小露的聊天記錄。你們自己看吧!”
傅城陽接過手機,看著技術聯盟的和糯米團子的聊天記錄。
心不由得顫抖了一下,陷入沉思。
蒙清然正要接過來看,二爺一把搶過來,“看來都是你們倆個單位錯,為什麼答應了結婚,還要這樣同居不同房,同房不同床的啊!”
陳欣藝也驚訝了,“你們為什麼要這樣,這樣我怎麼能夠抱孫子。”
糯米非常鄙夷地看了一眼陳欣藝,“你就隻關心孫子,孫子,裏麵躺著的還不是你的孫子。”
陳欣藝被問的嗆到了,但是立即又恢複了平靜,“我喜歡兒孫滿堂,越多越好。你怎麼跟林紫晗一樣刁鑽。”
“你說我可以,別說我媽咪。我把小露的心願已經帶到了,你們要怎麼樣做就自己看著辦吧!我要在網上給小露找同盟軍。”說完糯米就坐在手術室前的凳子上坐下了,手指在電腦屏幕上飛躍。
他在家本準備睡得,可是心裏十分不踏實,覺得小露好像出了什麼事情。讓他心裏慌慌的。
他就不自覺的潛入到傅城陽的手機係統,然後定位到他的位置。卻發現果真是向醫院方向。
所以他就來了,因為他想彌補自己那時候一廂情願的安排以及他的私心所造成的後果。
“你們倆就早點造出一個人來吧?那樣小丫頭的病就好了。”二爺靠在牆上依然一副無所謂地表情。
蒙清然看了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狠心的人,你知不知道裏麵躺的人是你的誰?”
“是我侄女!我也很同情的。所以不是在跟你們出謀劃策嗎?”二爺痞痞的說。
“你們不要吵了。我都還沒有說話了。”老高看著這亂成一鍋粥的一家人。
所有人都轉向老高,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那你說啊。”
老高著實嚇了一跳,“你們還真是一驚一乍的。”
傅城陽瞪了他一眼,“趕緊說。”
“小露今天也隻是後期的一種症狀,會突然呼吸困難暈倒。所以我們得盡快找到合適的心髒,早點進行手術。”
“這些廢話還需要你說,關鍵是合適的心髒在哪裏。我的可以嗎?”傅城陽冷峻地望著老高。
“今天化驗血了,你的血型都對不上,何況心髒。”老高無意地說到。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
陳欣藝問老高,“怎麼血型對不上啊,小露是什麼血型啊!”
老高脫口而出,“小露O型,傅少AB型。”
輪到二爺驚呆了,“那這麼說,你被戴綠帽子了?”
二爺怎麼也想不通這個事情,叫傅城陽的性格,親生的都尚且不認,怎麼會輕易就接受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
陳欣藝頓時蒙了,她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傅城陽。
“你們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陳欣藝盯著傅城陽,繼而又轉向蒙清然。
氣氛一度達到冰點。
老高感覺自己捅了一個籠子,趕緊閃到手術室去了。
“阿姨,謝謝你們不辭辛苦帶大小露。小露不是傅城陽的女兒。所以我越發感激你們。”
陳欣藝愣了,“怎麼可能。你們是不是騙我的。”
但是蒙清然既然都喊她阿姨了,這是不是暗示她,她和傅城陽結婚也是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