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男人見唐思雅不說話,默認了她已經答應了。於是他伸手幫她拿東西,這時候唐思雅才有了反應。
“等等!”唐思雅攔住了男人的東西,把東西護住後說道:“不用了,我不需要坐車!”
“搞什麼啊?你不是答應了嗎?”男人不滿地說。“算了,給你便宜一點吧,八塊錢,不能再少了!”
男人認為唐思雅反悔是因為覺得車費貴,所以減了兩塊錢。反正他也是要回家,如其空車回去,不如賺幾塊錢。
“不用了,謝謝!”唐思雅由猶豫變得堅定,她不敢坐這個男人的車了。
人販子、騙子都是這樣的,用問路或者搭車的方式誘哄人,就算別人拒絕他們也會推推拉拉讓人跟他們走。
當初唐思雅不就是這樣?好心給人家指路,結果呢?被打暈了賣去歌舞廳!
“走不走?”男人不耐煩,眼神帶著一絲怒火。
“不走!”唐思雅心裏害怕,見他還不走,心裏一急就大聲喊起來:“救命啊!有人販子!”
“你……神經病啊!”男人沒想到唐思雅會大喊,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走了。
“姑娘,你沒事吧?”這時候一個婦女朝她走來,“發生什麼事了?”
唐思雅張嘴,剛想說自己可能到人販子,但是話到舌尖轉了一圈又咽下去了。
雖然眼前這個中年婦女長得慈眉善目的,但是到底不是自己認識可以信任的人,她還是不說了吧!
“沒事,嬸子,我沒事,你忙你的事情吧!”唐思雅不敢相信任何人,搖搖頭不搭理婦女。
婦女追問了幾句唐思雅都無視了她,唐思雅被她纏得沒辦法,最後一個人要緊牙關提著東西去坐公交車,這才擺脫了婦女的糾纏。
公交車很擁擠,因為她帶的東西太多,所以買了兩張車票。一路上她都緊盯著自己的東西,就怕有人順手牽羊順走了什麼。
幸好到鎮上的時候,唐思雅的東西都沒丟,售票員幫她把東西搬下車。
蘇月心裏惦記著唐思雅,這可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啊!眼看都下午四點多了,蘇月坐不住,牽著唐思彤到車站去等唐思雅。
徐芳從供銷社回來,看見家裏沒人直接去車站找人,果然看見蘇月和唐思彤在車站等著。
看見唐思雅大包小包出現的時候,蘇月和徐芳趕緊把東西接過來。
“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蘇月問,“沒事吧?”
“回去再說吧,”唐思雅又累又渴,等她回到家裏喝了一杯水後,她才想起自己午飯沒吃。
從坐車出發開始到回來,她心裏一直繃著一根弦,直到現在放鬆下來才覺得肚子餓了。
“我去做飯!”徐芳說,把空間留給她們母女三人。
“小雅,你去南市幹啥啊?”唐思雅說要去,蘇月不會阻止,但是她這個當媽的心裏要搞清楚,不然一直沒辦法放心啊。
“媽,我之前偶然幫過一位老爺爺,他是個采藥人,很厲害的!他說他沒有繼承人,就把手藝傳給了我,我偷偷去過山裏。老天爺眷顧我,居然讓我挖到了野山參,所以我趕緊帶去南市賣了!”
這是唐思雅回來的時候想的借口,空間是不能暴露的,隻能杜撰一個采藥老爺爺出來。
“你什麼時候去山裏了?我怎麼不知道?”蘇月追問。
“你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讓我去,所以我隻好瞞著你了。好了,不說這些事了,看看我給你們買的東西吧!”
為了轉移蘇月的注意力,唐思雅把辛苦帶回來的大包小包打開,“我買了四床棉被,這幾天天氣不錯可以曬曬。我還給你們買了衣服,你們試試吧!”
唐思雅把衣服拿出來,塞到蘇月手裏。蘇月看著手裏的衣服,心裏是五味雜陳的。
唐思雅給唐思彤套上了一件呢子大衣,滿意地點點頭,回頭看見蘇月沉默的樣子覺得奇怪。
“媽,你怎麼了?”
“小雅,我知道我這樣說對你不公平,可是……是媽媽沒本事,和彤彤一起拖累了你!”
“媽,你說什麼呢?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麼拖累不拖累的?”唐思雅皺眉,不喜歡蘇月說這些話。
“小雅,媽媽知道你一直很孝順,對彤彤也很照顧,可是……”蘇月說話有點語無倫次,“我知道你賺錢不容易,錢都是你賺的,我不應該說這樣的話,可是……”
“媽,我是你女兒,現在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唐思雅拉著蘇月的手說。
“小雅,我……彤彤現在這個樣子需要不少錢治療,我知道這都是你的錢,我不應該過問不應該幹涉,可是……”
蘇月說著說著就慚愧地低下頭了,她到底沒有把話全部說出來,但是卻她的意思唐思雅已經明白了。
“媽,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吧,野山參賣了不少錢,我們需要給彤彤治病,但是也不能虧待了我們自己!”
唐思雅指著旁邊的棉被和衣服說,“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棉被和保暖的衣服我們都需要!媽,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會治好彤彤的!”
因為彤彤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
“好孩子,”蘇月流著眼淚把兩個女兒抱在懷裏。
廚房裏的徐芳聽到她們的話後歎了口氣,默默地把晚飯做好,“吃飯啦!”
雖然今天唐思雅去了南市,但是蘇月一個人在家裏還是把擺攤的食物做好了。這可是都是彤彤治病的錢,她怎麼會偷懶呢?
晚上四個人照舊去擺攤,但是到了中學門口,她們看見了居然有人在她們的位置上擺攤。
她們沒有交錢,地上也沒有寫她們的名字,誰先到就先擺攤。唐思雅沒有多想,把推車推到旁邊去擺。
剛把小吃攤支好,隔壁攤位的中年婦女掃了一眼唐思雅,大聲喊道:“同學們,到我這裏買好吃的了!別去隔壁攤位,狐狸精做的東西可是下了迷藥的!”
唐思雅挑眉,看樣子忽然冒出來的中年夫妻不是因為眼紅跟風來擺攤的,而是針對她來的。
“你說什麼呢?”徐芳是寡婦,對狐狸精三個字格外敏感,立刻跳出來替唐思雅澄清。
“怎麼?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嗎?”婦女仗著自己丈夫在身邊,才不怕她們四個女人,叉著腰十分囂張地說。
“伯母,我們沒必要跟這種人解釋,清者自清!”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跳出來的瘋狗,她肯定是那晚那個學生的母親叫來針對自己的。別人是有備而來的,自己解釋有用嗎?
“沒話說了吧?我要是你,做了這麼丟人的事情,還有臉出門嗎?”婦女見她們不說話,認為她們是心虛,所以更加囂張地嚷嚷。
自從唐思雅擺攤後,中學門口晚上變得人多了起來,加上那晚陳家明母親跑來罵唐思雅,導致今晚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掃了一眼圍觀看八卦的人,還有站得遠遠的不敢過來買小吃的同學,唐思雅知道今晚的生意時做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