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傳達下去,四麵攻城的將領們開始挖土築牆。由於城中的守軍已經沒有能力外出『騷』擾,所以築城非常順利。
兩天之後,四麵土牆已經將一個偌大的鄴城全部圍起來了,積水開始慢慢囤積。這麵積太大了,想要等到積水威脅到城牆,可能還得等好幾天了。
在這些時間裏,張涼讓人一邊進行著投石車的攻擊,一邊展開宣傳攻勢。這種時候,整個天下都已經知道袁紹要完蛋了,更何況是鄴城裏麵的軍民。
張涼讓人開出了重賞,隻要能夠把袁紹抓來,不管什麼人,立即就賞一個郡守以上的官職。就算是把袁紹屍體拿來的,也能獎賞十萬金。
這獎勵太豐厚了,但是一般人是沒有機會的,袁紹如今已經是帝王的派頭,普通人接觸不到。
時間慢慢流逝,鄴城的大街小巷也漸漸地出現了積水,黃滾滾,臭烘烘的水,阻礙了城內人的正常生活。
張涼讓人四麵都架起井欄高塔,觀察城內的情況,偶爾自己也去看看,看著城中慢慢地汪洋一片,心中是非常震撼的。
城中袁紹回光返照過後,情況很快又惡化下去,基本上要人攙扶才能下床行走了。
城內顏良已經把自己的住所都搬遷到城門閣樓上去了,因為那城中已經到處是水,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
“該死的張涼,想到這樣的毒計,真是不得好死!”顏良看著四麵的臭水,惡狠狠地詛咒著張涼。
然後有部下拿來東西給他:“將軍,吃午飯的時候到了。”
顏良一看,一碗的生米,大罵:“這是怎麼搞的,這不是米嗎,怎麼吃?今日的膳食官是不想活了吧。”
“將軍你有所不知,如今城中四處都是水,生火的柴禾已經全部都濕透了,也沒有地方可以生火煮飯。”給他端來食物的士兵也很無奈。
“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顏良歎了一口氣,看著碗裏麵的生米,抓了一把塞進嘴裏,使勁地咀嚼起來。
而他身邊的一堆士兵,也無奈地各自開始抓一把塞進嘴裏咀嚼。
這時,從樓梯下走上來一個人,下半身都是濕的,上來以後正在用雙手去擰衣服的下擺,把那些臭水擰幹。
那是田豐,顏良看到了,走上前去,問到:“主公如今怎麼樣了?”
一直以來,袁紹身邊的事就交給田豐了,因為顏良要守城,其他事情就顧不上了。
田豐看了一眼顏良手中的生米,搖頭道:“主公一日不如一日了,如果有好的環境調養,可能還有一絲希望,可如今這裏,連一口熱水都要把門框拆下來當柴禾了,顯然是不具備的。”
“啊,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嗎?”顏良嘴裏都停止了咀嚼,真難吃啊。
田豐無奈地點點頭,左右一看,低聲說:“將軍借一步說話!”
“呃!”
田豐示意,將顏良帶到了外麵城牆垛口的一角,屏退左右。
“先生有什麼事情?”顏良看他這麼神秘,有點害怕,心說你丫的不會是想勸我投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