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其他的事情,自己想不起來了。
但是作為上位者,這個時候又不能表現得自己忘記掉了,那是很不好的,以後人家都不把你的命令重視起來了。
因此,表麵上張涼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隻是平淡地說:“已經辦好了嗎,讓我來看看。”
張涼接過那塊布,攤開一看,有點吃驚,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路線。
“地圖?”
“對呀!”尾敦解釋說,“主公當初不是說讓我們開發一條通往樂浪的陸陸嗎,所以我和管公就一直在這上麵努力。經過多方詢問,終於在當地的山民幫助下,找到了一條小道,略經修理,就可以給軍隊通行了。”
張涼聽了激動得站了起來:“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已經可以直接兵臨樂浪城下了嗎?”
“正是!”管寧也接話道,“那條山間小路,原本不好行走,但經過半年的修整,已經可以通行戰馬,而且運送糧草的獨輪車也不成問題。”
原來,當初張涼剛剛把公孫度趕到樂浪去的時候,因為一時沒有足夠的船隻,所以想要通過陸地上殺過去,因此給了尾敦和管寧這個任務。
後來和公孫度的關係緩和了一些,張涼自己已經都忘記有這回事了,沒想到他們兩個卻還記得。
發現了小路以後,管寧派人進行了必要的修築,如今道路已經可以通行了,隻差最後在樂浪界的地方。
張涼聽完他們的彙報,大喜:“那太好了,立即點起兵馬,討伐公孫度!”
公元193年8月,張涼整兵三萬,集結在平壤,由尾敦為主帥,鮮於輔的弟弟鮮於銀為副將,遠征樂浪。
而張涼自己,則帶著幾百個侍衛,還有典韋這個貼身護衛,在後麵一邊督陣,一邊遊山玩水。
如今公孫度已經沒有什麼軍事力量了,張涼完全都不把這一次遠征當做是一次打仗,而僅僅是當做檢驗尾敦和鮮於銀兩個將領能力的實驗課。
經過長發半個月的長途行軍,大軍推進到了樂浪界,這裏再往前有一段路還沒有修理好,所以大軍行動速度減緩。
又過了十來天,終於將最後一段路修好了,大軍得以長驅直入,殺進樂浪城。
話說樂浪的公孫度,自從來到這裏以後,剛開始還加強招兵,準備和張涼硬扛到底。後來發生了很多事,自己底下的人,那些心腹看他勢弱,都跑光了,如今他隻一個人光杆司令,所以雄心不在了。
原本隻派人封鎖海上的消息,日夜防止張涼從遝氏造船從海上東路樂浪。但是完全沒有想到,最後敵人居然是從自己的背後高山密林之中殺出來的。
所以,等到尾敦兵臨城下的時候,公孫度才知道敵人來了,手忙腳『亂』的,怎麼會是敵手。經人一勸,幹脆投降算了。
這一日,張涼帶著自己的護衛隊,來到樂浪城門。
城門大開,兩排白旗,公孫度攜帶者一些樂浪的基礎官員,身穿大漢官服,手捧一個錦帕包裹著印綬,跪倒在城門外。
“罪臣公孫度,向漁陽侯張涼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