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了,葉——落了。
偏僻的公園中,鮮有人跡,枯黃的落葉鋪滿碎石地麵。湖邊,一顆約三人環抱的大樹正凝視著樹下那個少年。
黑色的風衣,黑色的手套,黑色的長靴,仿佛他隻鍾愛於黑色。平靜的湖麵上不時有飛鳥掠過,但這並不是少年所關注的。他背對湖麵,半遮的麵具中露出的深邃黑眸正凝視著樹上的一個秋千。
這秋千上早已積滿了落葉,有些磨損的繩子仿佛在訴說著許久之前的故事,風嗚嗚得吹走了秋千上的落葉,好像在低聲得說些什麼。這少年坐上秋千,合上了雙眼。眼角——淚珠晶瑩...
十年前。“寒夜哥,你快來幫我推秋千呀!”一個小女孩坐在樹下的秋千上,向著另一個小孩說。這小孩麵色稚嫩,略顯瘦弱,回答說:“妙煙,我來了。”說著,便跑到秋千後推起來。
“寒夜哥,萬一我被領養了怎麼辦。”妙煙一臉憂慮得說。“那我就跟著你”寒夜不假思索地回答到。
“寒夜哥,你會一直幫我推秋千嗎?”“當然,我可是你寒夜哥啊!”
“寒夜哥,你會娶我嗎?”“會啊!”“為什麼呀!”“因為我喜歡你呀!”“...你討厭啦。”
“寒夜哥,救我,救我。”妙煙在兩個黑衣人身上掙紮著。“放開她。”寒夜拿著地上的石頭衝了上去。“咚。”寒夜在空中劃出一個弧線,鮮血仿佛染紅了天幕。
“不自量力。這次咱們應該可以升職了吧!”一個嗤笑著,對著另一人說。另一人接話道:“這可是血脈精純的聖女啊!教會一定會給咱倆巨大的好處的。哈哈”兩人大笑著遠去。
寒夜在地上無意識得叫著:“放下妙煙,放下,放...”此時,樹林中走出來一個身體健壯的男子,抱起了寒夜,嘴裏喃喃到:“可憐的孩子啊!不過,被複仇淹沒的人,才能全心全意得投入修煉中!”
十年,當初稚嫩的六歲小童已經不複純真。這十年,他沾過血,殺過人;這十年,他忍受了無比痛苦的修煉,隻為有能力救出她。她呢?還好嗎?還認識我嗎?我們還能繼續嗎?這些念頭鞭策著他不斷前行,也讓他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
忽的,他脫下衣服,露出了健壯的肌肉。一米八的身高,略白的膚色,健壯的肌肉,使他擁有一種別樣的魅力。但一道自左胸一直延伸到右腰的傷口,卻徒增了一種猙獰之感。“撲通。”寒夜躍入池中,來回遊動,飛快的速度使他如同幻影一般,但是他旁邊的水卻未激起太大的浪花,仿佛根本沒有人在這裏一般。
半響,他斜靠在湖中的一塊石頭上,閉目調息。
“啊!”一個小聲的驚呼傳了過來。
“誰?”寒夜突然睜開雙眼,右手放入旁邊的石頭下麵的一個凹槽中,身體微微拱起,轉向出聲的地方。
一個身高約一米七的女孩從旁邊的樹林中走了出來,身穿白色連衣裙,背後背著一個粉色的小包,腳踩粉色帆布鞋。這女孩一頭黑色披肩直發,柳葉細眉下,一副桃花眼仿佛可以滴出水一般;櫻桃小嘴上,嬌小的鼻子與之交相輝映。給人一種清新,寧靜的感覺。
不過此時這副麵孔的主人卻是有些氣惱了。她連忙轉過身去,有些氣憤得說:“你,你,你怎麼在公園裏洗澡。”
寒夜摸了摸頭,有些尷尬得說:“這裏早就廢棄了,而且遠在郊區,就沒人來。而且,我是在遊泳,不是洗澡。你別回頭,我穿下衣服。”
那女孩有些氣結得跺了跺腳,卻是乖乖的轉了過去,心想:他長得很帥氣啊,身材也不錯,就是人品差了點!便說:“我叫米筱蝶,你叫什麼啊!”
寒夜正遊到湖邊的衣服處,準備穿衣服,答道:“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