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帝讓人攙扶起元春笑道:“賢德妃不必如此,說起來這件事本就是朕對不住你們,若是王子騰走後,你們家人還被人欺負朕更加是過意不去。”
“好了,咱們好久沒這樣在一起說過話了,莫要再如此多禮,好好坐著。”
元春頷首道:“臣妾遵命。”
…….
王府的書房中,賈寶玉與王子騰相對而坐。
隻見賈寶玉滿臉的愧疚之『色』,好一會兒張口說道:“舅舅,侄兒不緊連累了您貶官外地,並且今個還讓皇上左右為難,實在是心中有愧。”
“此事全都怪我,不如將我推到前麵,就說此事是我自作主張,反正我職務低微,即使被罷官也不當緊。”
王子騰搖搖頭道:“此事他們本就是針對我下的套,哪能這麼輕鬆放過我?我在京城就是他們的對頭,他們也早都想趕走我了。”
“再說‘福禍相依’,我出京城也不見得都是壞事。你雖然是我的侄兒,但是我待你猶如親身兒子一般,以後這種話莫要再說。”
見王子騰滿是真情切語,賈寶玉心中也滿是感動。
“今個讓你過來主要也是我不日即要離開京城,以後你在京中更需要萬分的小心,畢竟人走茶涼,在朝中忠順王勢力頗大,你又多次得罪於他,更加要小心才是。”王子騰道。
賈寶玉點點頭道:“舅舅放心,經過此事侄兒對官場之險惡更加了解,以後定然不會再如此草率行事。”
“你能這麼會就走出這件事情的陰影當中,吾心甚慰,本來在宮中的時候我與皇上還擔心你年少氣盛經不起如此打擊呢,你能如此想,很好,很好。”王子騰笑道。
“此次我雖然是被貶官,但你也莫要擔心,我畢竟也是封疆大吏,卻也不會吃苦,等過幾年事情平息之後,可能一夕之間便又回來了,這次隻當也是出去散心。”
賈寶玉點了點頭道:“舅舅果然心胸闊達,非我所能比也。”
“哈哈哈”王子騰大笑,緊接著說道:“舅舅一輩子經曆過太多的浮沉,此次雖然是意料之外,不過能讓你明白官場險惡,這也就夠了,將來的世界還是你們年輕人的,舅舅出去給你們年輕人讓個位子也是極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王子騰見賈寶玉悶悶不樂,心中也是不忍,說道:“其實此次皇帝任命我為浙江總督還有別的深意,並不是完全被『逼』走的,今個臨走時再考考你。”
“你可知道皇上為何獨獨讓我去浙江?”
賈寶玉想了一會兒說道:“浙江一直是忠順王的心腹手下管理,這次咱們剿滅了白蓮教,皇上自然不會再讓浙江的大權落入忠順王手中,因此派舅舅去估計也是為了整頓浙江的官場。”
王子騰聽了賈寶玉的分析,麵『露』笑容,拍了拍賈寶玉的肩膀道:“好樣的,猜的不錯。”
“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你再猜猜。”
“難道不隻如此?”
賈寶玉又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如此侄兒卻也猜不出還有何原因了,還請舅舅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