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項天成就被大哥項天華和彭玉明叫起,拉著一同前去“武越學院”的廣場。
昨晚一番銷魂之後,他摟著緊緊依偎在懷裏不著一縷的張怡,非但沒有感到甜美,反而陷入痛苦的情感糾葛之中。經過再三尋思,項天成並沒有隱藏選擇了坦誠對待,說出與胡可兒之間的事。
其實,在經曆一番激情之後,張怡反倒有種解脫的感覺,軟綿綿地躺在項天成的懷中,潔白的身子非但沒有因為剛才的瘋狂顯得輕浮,反倒有種神聖般的光潔。
此刻,她正在經曆著心路上的蛻變,這麼多年來的相思之苦一旦得到傾訴之後,似乎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直以來對項天成的思念之苦,如同心魔一樣無法擺脫,成為修煉之道上最大的障礙。
今晚,她多年的情感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內心反而沒有空虛的感覺,相思之苦仿佛是遙不可及的往事,飄散在朦朧的夜色之中,一去不返。
張怡聽完項天成的講述,非但沒有心痛的感覺,反而隱隱有一種解脫的喜悅。自從她成為“慈靈靜院”弟子的那一刻開始,就打算一心追求修煉之道,隻是令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內心深處已經種下情魔,導致無法專心於修煉之道。
其實,她心裏也很清楚,身為“慈靈靜院”的弟子,幾乎都是終其一生追求修煉之道,成為一名純粹的出世人。隻是沒想到,一場尷尬的經曆,卻被一人撫摸過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從此種下難以割舍的情魔。
她得知項天成已經有意中人之後,緩緩地從項天成的懷中站起,讓那驕人的身姿完全暴露在夜色下,原本可以令男人們為之瘋狂身體,此刻卻散發出神聖的光潔,令項天成有種不敢正視的感覺。
張怡內心從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平靜,沒起一絲波瀾,從容地走向脫落在一旁的衣裙,一件件地彎腰撿起,當著項天成的麵大大方方地穿上。
此刻,少女應有的害羞之心,完全被那份心底最純潔的愛情所替代,心甘情願地付出,無怨無悔地坦然麵對,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項天成,隻不過柔情萬種的嫵媚變成了風輕雲淡般的平靜。
張怡將最後一件衣服穿到身上之後,白衣飄飄,彎腰拿起項天成的衣服,如同一名溫柔賢惠的妻子在伺候自己的丈夫,一件件細心地替他穿上,那動作和表情是那麼的自然和嫻熟,仿佛已經做過千萬次似的。
項天成一直都是默默地看著張怡,不明白對方到底想幹嗎?隻是覺得自己一時糊塗毀了對方的清白,就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可是一旦想到胡可兒,又心如刀絞,難以下決斷。
他看著張怡細心溫柔地給自己穿上一件件衣服時,整個人完全傻了,像個無知的孩子,默默地配合著對方的行動,內心正在經曆著痛苦的掙紮。低聲說道:“張怡,對不起了!”
張怡並未急著回答,直到將最後一件衣服穿到項天成身上後,帶著滿足的笑意,俯身貼著耳邊,輕聲說道:“天成,我不怨你!自從你救我那一刻開始,情魔就在我心中誕生,成為我修煉的最大心魔。今晚的一切隻有感激之情,在如此美好的一個夜晚能讓我如願以償地付出心中的那份最純潔無私的愛,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項天成與胡可兒雖然還沒有經過肉體的結合,但那心與心彼此相印的情感可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的,那份真摯情感或許是他一生的追求。
現在意外地聽到張怡的這一番話,整個人都傻掉了,看著對方如釋重負般的輕鬆和灑脫,忍不住為對方這份無私的愛意生出愧疚之意,呆呆地看著對方,張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張怡心細,自然能夠猜出對方心中的矛盾掙紮,笑道:“天成,就讓今晚的美好成為你我二人之間共同的秘密,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說完後,也不等項天成做出反映,飄然離去。
雖然多年的相思之情在一夜激情之後付諸於東流水,但張怡並非沒有收獲,在於項天成完美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徹底解脫,苦苦折磨著自己的情魔意外地借用項天成這把慧劍用來斬斷,從此以為自己可以一心進入修煉之道,再也不會為情所困了。
項天成一路上隻默默地跟在大哥項天華和彭玉明身後,昨晚發生的情景曆曆在目,自從張怡離去之後,他也不知道是解脫,還是愧疚,一個人傻傻地在樹叢中坐到拂曉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