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成哪想的到妙慧將事情考慮得那麼遠,麵對著妙靜無窮盡的糾纏,令他感到應接不暇,心中一直盼望妙慧能出麵阻止一下。但他看到妙慧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心中也有幾絲不滿,暗想:“看來你們慈靈靜院也是徒有虛名而已,不想外界傳聞那樣,與世無爭。竟然也有護短的陋習,完全沒有前輩高人的風範!”
妙靜卻恰恰相反,看到師姐不出麵阻止,越發變本加厲,道:“項天成,我看你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乖乖地告訴靜姐姐吧!”
項天成聽到對方還一口一個“靜姐姐”,頭變得幾個大,苦笑道:“妙靜前輩,你也別拿天成來開涮,放過我行嗎?”
妙靜卻像一個貪玩的小女孩,給人感覺根本不像活了幾百年,笑嘻嘻的道:“天成,我不是和你說過麼,以後不準再叫我前輩。要還是喜歡做你的姐姐,你還是我的好弟弟啊!”
項天成麵對著對方的胡攪蠻纏,把最後一絲希望放在妙慧身上,道:“妙靜前輩,你這樣說豈不是亂套了,置妙慧大師於何地啊?”
妙靜好像對這種世俗之禮看得很淡,道:“天成弟弟,你叫我靜姐姐和叫我師姐為前輩,二者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關係。我告訴你,我隻是代表我個人,而我師姐則代表整個慈靈靜院。”
項天成麵對著對方這番歪理,深感無奈,將求助的眼神看向妙慧,希望對方能夠“仗義”出言阻止一下這個糾纏不清的妙靜,好讓自己解脫於這種過度的熱情。
妙慧與妙靜二人相距甚近,麵對著項天成的求助眼神,無法做到熟視無睹,開口解釋道:“天成,老身這位小師妹向來超脫於世俗之外,你就按她的意思來稱呼好了!”
妙靜看到師姐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替自己說話,越發興奮,緊緊地盯著項天成,道:“天成啊!隻要你告訴靜姐姐,是如何得到玄天果,這事不就完了!現在看你的樣子,像個女孩子似的,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我要非禮你似的,令人看了就心疼!”
項天成麵對著這對師姐妹左右夾擊,不抱任何希望,隨口道:“我隻是在一座山洞中無意間發現了玄天果,一時好奇就摘下來看看,最後忍不住誘惑一口吞到肚子裏麵去了!”
妙靜靜靜地聽著這個漏洞百出的謊話,就板起一張臉說道:“項天成,我可把你當自己的親弟弟來看待,你拿這種假話來欺騙我,當我是傻子啊!”
項天成麵對著對方咄咄逼人的神情,多少也有幾絲心虛,硬著頭皮辯解道:“靜姐姐,你是自己一定要讓我說出來啊!怎麼,現在我說出來了,你又不相信了!”
妙靜用那淩厲的眼神,盯著項天成,一字一句地說道:“項天成,我告訴你,別拿我當三歲小孩子。不錯,是我要你說出如何得到玄天果的實情。但是我要的是實情,而不是假話連篇的謊話!”然後又氣呼呼地問道:“你說你隨便就可以將萬年難遇的玄天果吞入肚子,這話說出去誰會信啊?”
項天成尋思:“別看此人出身名門正派,但難纏程度比起小魔女獨孤燕還要厲害幾分,不但機智過人,還能洞悉對方心中的一切想法,看來自己不說實話是不行了!”其實,他自己也清楚,這謊話不用說去欺瞞聰明過人的妙靜,連自己都不一定會相信,隻是沒想到對方反映如此激烈,倒是自己傷害了對方的一片“苦心”似的。
這一路上麵對著同一件事反反複複遭人逼問,而且逼問之人還不厭其煩的帶著親切的笑容,一副溫柔可愛,像對著情人撒嬌的誘人神情,除了鐵石心腸之外,的確沒幾人能夠抗得住。
妙靜看到項天成遲疑不決的樣子,猜出自己有希望了,不失時機地說道:“好弟弟,靜姐姐又沒別的意思,隻是一時好奇而已,再說此處又沒外人。大不了姐姐答應你,絕不告訴第二個人啊!”
項天成萬般無奈,隻得說出自己在天蒼山脈中,無意間拾得一塊玉佩,從上麵的指引中找到一座洞府,曆盡各種挫折,終於順利地吞服了“玄天果”。除了隱瞞風老之外,別的都告訴了妙靜。
妙靜聽到項天成在天蒼山脈中無意間拾得一塊玉佩之後,神色都變得不正常,情緒開始激動起來,還不容易聽完,沒來得及逼問憑項天成當時的修為怎麼有可能吞服“玄天果”,就很直白地問道:“你能否給我看一下那塊玉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