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先生的一掌,直取對方要害。在三十二相觀回神之際,梅先生已配合禍君,展開了封印大陣。
禍君與黴神相互配合,總算將其製服住,接著又被禍君部眾給塞進了血海之中。
三十二相觀如期的被泡在血海之內,這既了了梅先生的夙願,也稱了禍君的野心。這兩人一明一暗,一個喜不自禁,一個彈冠相慶!
梅先生的任務並沒結束,三十二相觀進入血海之後,還需三光引路。
所謂三光,便是指留身鏡、舍身鏡和忘身鏡。目前,舍身鏡在黃眉的體內,留身鏡在一枚子的體內,忘身鏡從蕭金戈體內飛了出來,被梅先生收入囊中。
所以,梅先生還得去一趟五澤山,取回黃眉體內的鏡子;他還要把南行路體內禁錮行路難的封印解開,放一枚子自由,以取回留身鏡。
五澤山內,靈氣飄蕩,雖說山根已毀,但空間裏的結界之地尚存。梅先生趕到梅花齋時,正碰上黃眉煮好清茶,她呆呆的坐在院子裏,雙眼無神的盯著茶壺發呆。
等她瞧見院門口來了人,她的頭抬了起來,眼中閃過明顯的喜悅。等瞧見來者不是自己想見的人後,又垂頭喪氣的繼續盯著自己的茶壺。
“梅先生啊,老虎他、不,高僧他應該進入血海了吧!”
梅先生走入院子裏。如今已然寒冬,幾株梅花吞吐芬芳,這令久久不曾見過花朵的梅先生有些呆愣。
“梅花啊,許久不曾見了!也著實令人懷念!”
黃眉笑了笑:“我估計高僧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要不,這壺茶咱兩把它分了吧!”
梅先生嘴角一彎:“既是你與高僧約定,我又怎敢代勞,這壺茶,他應當喝得上的!”
黃眉把目光從茶壺上移開,轉而望向梅先生:“話這麼多,舍身鏡在我體內,你把它逼出來吧!”
梅先生凝固住笑容,歎了一句:“那就得罪了!”
黃眉與梅先生兩人話不多直奔主題,另一邊的南行路也在自我解封,要把變成封印囚禁行路難的一枚子給釋放出來。
當初為了困住行路難,一枚子甘願變成留身鏡,全心全意禁錮行路難。如今即將大功告成,囚禁行路難也沒有多少意義了,反倒把留身鏡取出來顯得有意義得多。
南行路在天山腳下獨自打坐,他沉心靜氣,意識沉淪到自己的意識之海。在他的意識之海內,一麵鏡子裏,正有一個人在惡狠狠的盯著南行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對方。
“別這樣看我,我來就是為了放你離開的,如果想感謝我,我是不介意你寫個感謝信神馬的!不過,你很可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南行路調侃了一句,走到鏡子麵前,敲了敲鏡麵。
“看來,禍君輸了!你們偷天換日,瞞天過海,技術當真不差!”行路難很懊悔,當初,他為什麼會單獨去見南行路和一枚子?大型翻車現場,就是因為對自己技術太過相信!
“別這麼誇我們,我們會驕傲的!”南行路嘻嘻哈哈笑著,右手拿出鏡子,徑直將其帶出意識之海。
鏡子一出體外,留身鏡立刻發生變化,隻見鏡身點點消逝成煙,被困在鏡子裏的行路難開始露出實體,最後竟硬生生的把南行路的魂魄給擠了出去。
行路難魂魄從鏡子裏解放了出來,並且重新奪回自己身體的行動權,而南行路被排斥在外,成為一縷孤魂。一枚子形成的鏡子在離開行路難體內後,也化為了實體,冷冷的與行路難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