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廖、嚴三人走上二樓,輕聲踏入嚴元儀的房間。嚴小浪一眼就盯住床上躺著的嚴元儀,快步上前,眼淚強忍良久,依然垂落了下來。烏黑的頭發、潔白的衣服、紅潤的皮膚,嚴元儀一副海棠春睡的樣子,讓廖俊華驚地咋舌不已。
“這應該已經康複了吧?”廖俊華有些不敢置信。一個月前,他在嚴家看見的情況,當時,嚴元儀完全就是一具屍體,現在根本就是比正常人還要健康的樣子,這讓他不能不對自己的世界觀都產生了質疑。
“王將軍,你來了!”就在這時,幾人身後傳來聲響。這一下差點沒把廖俊華給嚇著,以其化勁的修為竟然絲毫沒感覺到對方已經站在身後一丈範圍內,這要是出手偷襲,就徹底玩完了。
回頭一看,是一個身披淡黃色僧袍的和尚,身材矮小,雙目有神,給人一個親切溫和的感覺。這人正是在法國巴黎圍殺王越的和尚釋永色。
“今天情況怎麼樣?”王越頭也不回,隻是靜靜的盯著嚴元儀,溫和道。
“將軍用我教的佛祖舍利、基督教的聖水和伊斯蘭教的黑石粉末調製的藥物已經起到了作用。再配合小僧用真言為他洗髓震腦,她從身體機能來說,已經完全康複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沒醒過來?”釋永色合十手掌,誠懇道。
王越上前,拉起嚴元儀的手臂,手指搭在手腕上輕輕一切脈,腦海中頓時出現一幅人體透析的圖畫,猶如小樓外那一尊銅人身體穴位一樣的立體圖,完全洞悉了她的身體情況。
“元儀確實康複了,新陳代謝已經恢複到了罡勁的水準,隻是腦部卻因為長期缺氧、血髓不通,從而受到了致命的損害,從現代醫學來說,她雖然活著,卻成為了植物人。”王越有些不甘心。
“這是什麼意思?姐姐還有沒有救?”嚴小浪回頭看著王越,急忙的問道。
“暫時還沒有,我比任何人都想救他。你們先回京,無論如何,一周之後,都會給嚴家一個答複。”王越淡淡道。
“但是,這次世界武道大會,上峰非常重視…”廖俊華迫切道。
“現在我不管其他,一切等元儀康複再說吧。”王越阻止道。
廖俊華和嚴小浪也知道在這幫不了什麼忙,兩人流連一陣,就相繼離開了。
“永色,你也走吧。”王越依舊沒有回頭。
“小僧謝過將軍!”釋永色高唱佛吟,道,“相較於其他兩教,我教已經著實受了恩惠。”
巴黎街頭,聖女、小和尚和穆-斯-林被王越擊敗俘虜,分別被以此為要挾,讓三派交出“贖金”。基督教的梵蒂岡教廷的一兩聖水,伊斯蘭教的是麥加大清真寺的黑石碎片,佛家的則是上等佛舍利一顆,並且讓釋永色用真言音功每日為嚴元儀洗髓。雖然表麵上少林寺付出的最多,其實最少。佛舍利少林寺有不少,至於真言洗髓,隻是耗費一點罡勁和精神力而已。
“少林寺恩怨分明,自此以後,恩怨兩銷。”釋永色躬身施禮,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了。此去之後,世間再也沒人見到過他的蹤跡。
“功夫練到這個層次實在不易,少一個將會是國家的損失。”王越喃喃道。
……
一天後,深夜,原始森林寂靜無聲,隻有鳥獸蟲鳴偶爾傳來,嚴元儀的房間內,月光照射之下,王越眼睛更加閃亮了。沒多久,眼神堅定,似乎做出了某個重大的決定。
隻看王越周身瞬間鮮紅起來,氣血在燃燒,動作快到了極致,手中的金針如下雨般刺入嚴元儀的頭部各處大穴。全身的血氣消散,而一雙手掌卻更加鮮豔了,似乎隨時能滴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