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致看著有些略顯著急的淩蘭鳶,突然計上心頭,既然他如此急著跟我談條件,我偏不談,沒有完全在我掌控下的獵物,用著也不踏實,我等他心甘情願為我辦事。
淩蘭鳶似乎早就猜到宋微致會這麼說,麵色不改,隻是彎腰行禮。
“望三皇子好好考慮。”淩蘭鳶行完禮後,撇下這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淩府。
“公子,那位不提條件是要吊足咱們的胃口嗎?”回府後,滕溯把纏繞在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淩蘭鳶坐在桌邊,晃著杯子裏的茶,笑說:“這茶,剛泡上時索然無味;過一段時間,茶葉煮開了,茶香撲鼻,入口甘甜;等到隔夜了,茶葉的味道過度散發,這茶便是苦的。”
滕溯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但心中還有一絲疑問:“那公子到時準備如何應對?”
淩蘭鳶打開茶壺蓋,將手中的茶倒了進去:“君已入甕,戲已開場,就看怎麼唱了。”
第二天,客棧。
淩南木還在與周公下棋,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在旁邊打盹的蓮兒被這敲門聲驚醒了,站起身就去門口查看。
“誰啊?”蓮兒警惕性的問了一句。
“在下清溪,請問淩小姐是在這間房嗎?”原來是清溪。
一聽到是清溪的聲音,蓮兒頓時放下了戒備,聲音聽起來都輕快了許多:“清公子,有什麼事嗎?”
“我要去南湖垂釣,想要邀請你家小姐同去,不知她是否願意?”清溪不急不慢的說。
“勞清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問一下我家小姐。”蓮兒聽到清溪的話,連忙去向自家小姐請示。
“小姐,小姐,清公子來了,問您願不願意去南湖垂釣。”
睡夢中的淩南木迷迷糊糊的,聽到蓮兒說垂釣兩個字,頓時就精神了許多,要知道她從小就想去釣魚,奈何小時候,一個老道說她與水犯衝,從此,她爹娘就杜絕她與一切和水有關的東西接觸,包括釣魚。
現在一聽可以去釣魚了,淩南木瞬間就精神了,一邊讓蓮兒去回複清溪,一邊連忙梳妝打扮,她終於能去釣魚了,想想就開心。
過了一會兒,淩南木一身女裝站在清溪麵前,清溪愣神了一會兒,又迅速反應過來。
“我還是第一次看淩妹妹穿女裝的樣子,都快認不出了。”看到淩南木疑惑的眼神,清溪隨口解釋道。
淩南木內心充滿了對釣魚的渴望,絲毫沒注意清溪說了什麼,隻是催促道:“清大哥,咱們快走吧!”
清溪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急切感,笑著說:“走吧,馬車已經在門口了。”
聽到馬車在門口的消息,淩南木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路小跑到門口,一下就鑽進了馬車裏,正襟危坐的等著後麵的清溪。還沒等清溪剛坐下,淩南木就跟車夫說:“出發!”
看著麵前充滿期待的淩南木,清溪笑了笑,心裏想:果然像蘭鳶說得那樣活潑,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拘謹感,讓人相處起來沒有壓力,也感覺不到不舒服,是個有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