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淩南木頭都氣炸了,原來自己哥哥躲桃花就拿她當擋箭牌,憑什麼,自己哪有他說的那麼不懂事啊!雖然很氣,但是她還是忍了下來。
“算了,誰不知道你就是個妹管嚴,我不跟你說了。”薛棠梨擺擺手,表示:“你特殊情況,我理解!”
“哈哈哈……”
三個人才一會兒就談笑風生,殊不知蹲在樓梯上的淩南木已經怒火中燒了,什麼妹管嚴?什麼特殊情況?你理解個什麼呀你理解!
笑了一會兒,薛棠梨似乎想起一件事:“清溪哥哥,我那日送給你的玫瑰酥,你可吃完了?想必這客棧也沒什麼糕點,我今日便又帶了些過來。”
似是想到了什麼,薛棠梨麵色一紅,從侍女手中取過盒子,遞給了清溪。
在場的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隻是遠方觀察的淩南木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不就是一盒糕點,你臉紅什麼?”
清溪接過了盒子,也沒想隱瞞:“那盒玫瑰酥我送給蘭鳶的妹妹了,聽蘭鳶說她很愛吃,正好我也不好甜口,就轉贈給了她。”
聽到這個,薛棠梨臉色一變,神情忽然變得有些慌亂,但怕在場的人看出什麼端倪,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
雖然如此,但淩南木以一種女人的直覺還是能看出來她有一絲不自在,結合剛剛的臉紅,淩南木頓時就明白了——好啊,她喜歡清溪。
那那盒玫瑰酥就是她送的?看她的表情,裏麵肯定有貓膩。
想到這兒,淩南木也不偷聽了,站起來就往樓上去,找到那個盒子,在盒子裏細細查看,終於,她在糕點下麵找到了被壓住的錦囊。
忍不住心裏的好奇,淩南木打開了它,隻見小巧的袋子裏,裝著一個精致的紅豆骰子。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淩南木喃喃道:“這郡主還真是好心思,嗬~”
旁邊的蓮兒看著自家小姐那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臉色,也不敢上前詢問發生什麼事了,隻在一旁站著,生怕小姐發脾氣。
但是,蓮兒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隻見淩南木把盒子裏的玫瑰酥搗的爛乎乎的,然後合上盒子。
“蓮兒,來!把它扔了!”說完,淩南木氣衝衝的往床上一躺。
蓮兒也懵了,昨日小姐還表現的如此珍惜這盒糕點,連吃都不舍得吃,今日怎麼性情如此大變。雖說這麼想,但蓮兒可不敢這麼問出來,隻能按淩南木的要求,準備扔了麵前的玫瑰酥。
剛出門就碰見了上來的淩蘭鳶和清溪。
淩蘭鳶見蓮兒慌張的樣子,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妹妹生氣了,他早就看到她在偷聽,所以才說出了那些話故意給她聽,沒想到薛棠梨無形中又加了一把火,他本來都要直接走了,但是怕他妹妹真的生氣,隻好又拐回來,看到蓮兒的樣子,淩蘭鳶也是暗暗後悔自己剛剛的行為。
清溪也看出了蓮兒的慌張,再加上剛剛淩蘭鳶告訴他淩家從小就不讓淩南木接觸任何跟水有關的事情,說是因為她小時候落過一次水,被救了上來,但是來了一個道士說她八字與水犯衝。
他經過這一會兒也意識到自己不該隨便的就帶她去危險的地帶,剛剛回來路上自己又太過嚴肅,更何況在水裏還……怎麼想都覺得應該向淩南木道個歉。
於是,兩個大男人站在淩南木的門口,準備跟淩南木道歉。
由於蓮兒遲遲不回來,淩南木就出門查看,老遠就看到蓮兒被他們兩個男人堵在門口,本來就氣在心頭,於是氣勢洶洶得就往門口走去。
“蓮兒,怎麼還不把它扔了!留著過年啊!”說完抬頭看著麵前的兩個男人:“你們倆在這兒幹嘛,欺負我小侍女沒你們壯嗎!”
蓮兒聽到連忙去把手中的盒子扔掉了。
淩蘭鳶以為她吃完了,急忙從清溪手裏奪過盒子,遞給她:“木兒,你最愛吃的那家玫瑰酥!”
清溪被奪走了手裏的盒子,也沒說什麼,附和道:“對啊,今日之事,我辦的有些欠考慮,還請淩妹妹不要生我的氣。”
淩南木把盒子推給淩蘭鳶,一臉不屑:“某人的妹妹不懂事,不配吃這麼好的東西!”
然後她轉向清溪,一臉“你算誰”的表情,說:“你為哪件欠考慮的事兒道歉啊!”
說完,淩南木也不管蓮兒回來沒回來,一下把門關住,留門口兩個男人麵麵相覷。
道歉?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