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蟲王洞第三層,雙喜兄弟無精打采地等待著。
“阿弟,我怎麼告訴你的?”
“你告訴我,你腦筋少了很多條。”
“削你個龜蛋!我說的是下去一百人也找不到那個小子,你看我說中了吧。”
“我也說過,他們到了地洞裏麵還會再遇到什麼人,那什麼人又會讓他們去找什麼人!找到了什麼人後,什麼人又會再讓他們去找什麼人!總之就是沒完沒了!”
張延喜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張全喜道:“那你下去看看吧。”
張延喜哼了一聲,道:“我不想弄髒衣服!”
張全喜也哼了一聲,“你脫了再下去,不就行了嗎?”
張延喜反問:“你脫了下去也行,為何你不去?”
“哼!”“哼!”
兄弟倆誰也不服誰,結果都脫了製服,脫得幾乎赤條條的,一起下了地洞。
他們也沒有熒光石,隻用火折子照著,一邊爬一邊爭吵,爬完了斜的地洞,又從垂直的地洞跳下去,到了底下,又發現旁邊開了一個地洞。
“還來!我都快憋死了。”“還說!阿弟,你把我的氣都吸掉了,快憋死的人是我。”“那這次你先鑽,氣給你吸!”“哼!”
鑽啊鑽,爬啊爬,等張全喜終於鑽出地麵的時候,他累得直接在地上攤開躺著,全身都是土,頭發和臉也肮髒不堪。
張延喜也鑽了出來,也累得躺倒了。
“削他個龜蛋,我們兄弟倆自己找都沒找到人!”
“那小子逃了,一早逃了。”張全喜望著漫天星鬥,有點感慨,“我們來黃沙穀兩天了,這個人那個人都見過石鐵那小子,唯有我們兄弟始終見不到他的麵,你說這會不會是一種緣分呢?”
“阿少,你的腦筋又少了!沒見過麵哪來的緣分?”
“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但老是見不到,這不也是一種緣分嗎?說了你也不懂,阿弟啊,你永遠隻是我阿弟。”
張全喜『露』出一副深刻模樣,張延喜仍然不屑,“哼!就你懂,那你說,先進去,後進去,那加起來有四個人的四個人去哪了?”
“當然是去追那小子了,這還用說?”
“他們追得到?”
“管他追不追得到,我要先洗個澡。”
“我也要洗澡!”
雙喜兄弟回蟲王洞裏討要了水,衝洗了一身泥土,接著還要了兩個浴桶,舒舒服服地泡澡。
耿壽代表狩獵隊,悉心地為雙喜兄弟服務,不過,他心裏疑『惑』得很,“這兩個執法弟子是沒找到金石嗎?金石……真是一個命大的家夥!”
此時在另一處山洞裏,石鐵將獸丹送入存取法陣,順便將蟲王的屍體收入一枚空耳具中,免得占地方。
獸丹也收起來了。
顧琴的視野漸漸開闊,用手一『摸』,眼睛不腫了,她欣喜地道:“夫君,我的傷好像痊愈了!那回生丹真是好神奇。”
“嗯。”
石鐵也感覺身體恢複了正常。回生丹的作用是促進身體自我修複,外傷內傷都能在一定時間後痊愈。
可惜,那一小瓶三分回生湯本來還有兩成多,卻在激戰中被擊得粉碎。
有損失,沒收獲,這是石鐵迄今最為慘痛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