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鐵從來不喜歡坐以待斃。
他前世是殺手,擬定計劃,幹掉各式各樣的人是他的專長。
趁追殺他的這一隊人剛剛滅掉,趙北侯還沒收到任何與他有關的消息,他要在隱藏身份的情況下,把趙北侯的訓練營給滅了。
此事若是成功,勢必給趙北侯造成巨大打擊。到時,趙北侯自然會氣個半死,發狂追查這件事,至於他孫女失蹤的事,雖然不可能放棄追查,但也不是重點了,最起碼,不會派出大批人馬追殺石鐵。
簡單一句話,就是要轉移趙北侯的注意力。
為了實現這個小目標,石鐵要讓玄雷學院的執法隊付出近百條人命的代價。
……
沉沙城,石鐵來過,他在這裏讓老包給他做了存取法陣和疾走法陣兩個紋身,對他幫助極大。
這裏和青藤城的景致截然不同,植物很少,城裏的樹稀稀落落,屈指可數,地麵都是黃土,走得快了,腳底難免揚塵。
執法隊訓練營就在沉沙城的東北角,占據了很大麵積,儼然是座城中城。城牆『插』著旗幟,寫的不是玄雷學院執法隊,而是一個大大的“趙”字。
毋庸置疑,這就是趙北侯的地盤。
訓練營完全封閉,和守衛團差不多,裏麵的執法弟子並不在城中行走,負責管理的是一支固定人員的巡邏隊。
巡邏隊所負責的其實也就兩條路,四條街的商鋪。這邊的建築雖然老舊,起碼還有城市應有的樣子,周邊的居民區也算正常,但是,南邊曆史最久的老城卻是貧民窟,幾乎沒有一座房屋是完好的,破的破,塌的塌,生活在這裏的,多數是從別處逃來的流民,一個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
石鐵正要混進這些人中。
他上次來沉沙城,注意到如此現狀,正好利用起來。
顧琴的心情很鬱悶,她想象的喬裝是打扮成樸素的民女,或者華麗的大小姐,但石鐵卻用泥和『藥』膏將她的臉糊得無法辨認,原先烏黑油亮的長直秀發也被同樣炮製,弄得又凝結又卷曲,油膩得好像幾年沒洗過,身上更是裹了一件又一件破爛衣裳,臃腫得走路都費勁。
石鐵的裝束比她好不了多少,也是髒兮兮的,頭上還包著布條。
這樣的打扮當然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
這一次,石鐵要讓顧琴作為攻打的主力,但她的元氣在全滿狀態下隻夠『射』三次水龍炮,因此,他打算讓她花三天時間凝煉九顆元氣珠,而他自己則在城中行走,『摸』清訓練營的情況。
沉沙城是建在一片平原上,若是依山而建,事情會更好辦。
沒有那種便利,石鐵也能根據現有的環境,不著痕跡地潛入,這是他原有的本事。
沉沙城附近樹木稀少,屋子都是生土糊成的,很簡陋。
石鐵找到一間無人的破屋,和顧琴住了進去。
木門是歪的,牆壁裂了幾道大口子,稻草鋪的屋頂殘破不堪,倒是滿屋明亮光線。
石鐵道:“元氣珠能保存三天,你就在三天內盡可能凝煉多一些元氣珠。”
“噢。”
顧琴有些無精打采,她受不了這身肮髒的打扮,感覺太悶熱了,臉上又總是癢癢的,還不能洗臉。
石鐵留意到顧琴的反應,臉上『露』出不悅,“我需要你全力以赴。”
“我會的!夫君,你放心吧。”
顧琴倒是很快就端正態度了。
石鐵點頭,道:“你就待在這裏,我到外麵走走。萬一有其他人進來,你不要動手,不要說話,裝成啞巴好了,有事傳音給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