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月過去,紫星學院執法隊的實習弟子們都快發瘋了。
十裏一個人,並沒有劃出明確的範圍,而正式的執法弟子在布置的時候,倒會給每個實習弟子劃一個三角形,刻在地上,勒令蹲守者不得離開三角形超過三丈距離。而且,除了深夜,每個時辰都有一句口令從驛站發出,聽到口令的人不但要重複一遍,還必須報上自己的名字,這樣就杜絕了偷溜現象。
事實上也沒有一個實習弟子敢偷溜,執法隊的規矩本來就是最森嚴的,偷溜那是找死。
而且,每句口令傳到最後都要傳到山頂上的趙慕之那裏,要是中間有人跑了,傳音鏈斷了一節,趙慕之什麼都聽不到,他也會立刻通知高漠。
這樣一來,實習弟子們隻好認命了,天天無聊地煎熬著,隻希望有那麼一天突然宣布行動結束,大家可以回學院。
田宏傑可以說是最煎熬的一批人,他本來在學院裏修煉得好好的,在大寶嶺也如魚得水,做任務做得很出『色』,冷凝丹拿得比別人多。他萬萬沒想到,在自己積極拚搏,小有成績的時候,執法隊竟然讓他在荒野裏待了這麼久,都兩個月了還不結束,兩個月啊!兩個月的時間,家族裏的其他人又有冷凝丹拿,又可以安心上課,隻有他白白浪費了兩個月,本來領先,現在嚴重落後,真是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
在田宏傑鬱悶地玩著泥巴的時候,山頂上的種子班弟子也麻木了,天天擺各種姿勢,練所謂的“元氣暢體術”,誰都受不了,但趙導師一刻都沒離開過葫蘆山,他們也不敢有什麼意見,更不敢不練。
不過,說實在的,連續兩個月下來,眾人的柔韌『性』確實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現在很多人都能輕鬆地做一字馬,大腿隨便掰過來扭過去,而且感覺元氣在體內的流動也比以前暢快多了。
因為有了進步,一些人對趙導師還挺感激的,但那些姿勢實在很羞恥,大部分人感覺自己的心理似乎有些不太健康了。
這兩個月的練習對他們來說是一個羞恥的秘密。
又過了十來天,九月中旬,這一天清晨,石鐵又一次與顧琴合修。充分補充了血精氣後,他道:“是時候了,我們今天就回學院。”
“啊!不多待幾天嗎?”
顧琴伏在石鐵胸膛上,『摸』了『摸』他的鬼臉紋身,賴著不起來。
她覺得這些日子過得真是太舒服了,說多待幾天,其實她想和石鐵一輩子都待在這裏。
“起來。”
“是!”
顧琴彈跳起身。
接著,兩人穿上衣服。
因為要回學院,帶有學院標誌的戰鬥服當然要穿上,而且兩人也沒有從村口離開,而是直接翻越後山,去了別處。
與世隔絕的生活結束了。
石鐵帶著顧琴到了最近的驛站,對執事弟子說道:“包一台斑紋豹馬車回學院。”
“一百靈晶。”
執事弟子眼神閃爍,將石鐵看了又看,不過總算有在辦事。
這個執事弟子是執法弟子假扮的。
石鐵從“執事弟子”身上感到了惡意,但他不動聲『色』,給了靈晶後就向馬車走去。
馬夫也打量了一下石鐵。
這個馬夫同樣是執法弟子假扮的,當然,石鐵也從他身上感到了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