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嶽在心裏冷嗤一聲,也不知道項雅維哪裏來的底氣,可以當著這兩位在學校裏呼風喚雨的大少爺,說出這樣的話來。可這兩位,偏偏就吃她這一套,不僅不生她的氣,還把所有的責任推卸到他的頭上。
反正,不論項雅維對待他們的態度如何,都是因為他從中作梗。
在這個學校呆了將近三年,他已經形成了習慣。
“雅維,不要說氣話。”
聶謙昊說。他表情不多,但是此刻卻緊緊皺著眉,唇角下壓,抿成一條線。
“就是,雅維,這個窮鬼有什麼好,對你根本沒有幫助。我跟謙昊就不一樣了……”
“不需要,你們這些活在父母光環下的米蟲,有什麼資格歧視我們這些靠自己努力的人。”
風翼想要讓項雅維認清現實,反而戳中對方的痛點。聶謙昊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不悅的白了他一眼,警告他閉嘴。若不是他,項雅維的火氣,也不會這麼大。
風翼連忙解釋,項雅維卻怎麼也聽不進去。兩個人聒噪的嗓音中,夾雜著聶謙昊的勸說。三人你來我往,好似已經將旁邊的任君嶽忘卻了一樣。
上課鈴聲,在這個時候敲響,餘音在整個校園裏回『蕩』。
任君嶽懶得繼續待在這裏,聽他們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題。走到旁邊撿起自己的背包,拍了拍上麵的塵土,背著就準備離開。
身後風翼完全禁聲,被項雅維機關槍似的言論,阻止了所有的言語,已經聽不見他的聲音。隻餘聶謙昊依然小聲且溫柔的在他們之間周旋。
“雅維,不要生氣了,你知道風翼他就是嘴碎,沒有壞心。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他沒什麼分別。我隻是個小貧民,沒有資格跟你聶大少同桌共享晚餐。”項雅維丟下這句話,連忙跑去追剛走遠的任君嶽。
她跑了一段,終於抓住他的衣袖,任君嶽順勢而停下腳步,目光冷冷的看著前方,不分一絲一毫給這個滿臉希冀看著他的少女。
“君嶽,你別生他們的氣,他們兩個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富二代。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
任君嶽雙眼如冰,嘴角牽起的笑容,嘲諷意味十足。他一把甩開項雅維的手,漠然的雙眼,毫無感情的看著她,將她嘴邊的笑容都凍結了。
“你?有什麼立場這樣說?我跟項同學你沒那麼熟,所以請不要做出讓別人誤會的舉動。你離我的生活遠一點,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說完,也不管項雅維越漸紅潤的眼眶,轉身離開。
背後項雅維雙拳握緊,咬了咬牙,才忍住沒有哭出來。歌詞裏都唱了,被愛的人有恃無恐。任君嶽就是仗著她的喜歡,所以才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
她恨得咬牙切齒,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管對方的閑事了。
不遠處,追隨著項雅維背影的風翼和聶謙昊二人,自然看到了這一幕。看見任君嶽冷漠走開,留下項雅維一人形單影隻,一股無名火立馬升了上來。
他們看中的女孩,什麼時候輪到任君嶽這個癟三惡意對待。
心中對他的厭惡更深,正準備上前安慰,項雅維卻憤而跑開。
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的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