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袁用力在他後背戳了幾下,見他沒有反應,才確定他已經暈了過去。
沒等她將人拉開,已經有個等不及的人將聶雲峘一把掀開到一邊了。隻見薛言陸鐵青著一張臉,手裏的匕首高高抬起,恨不得一刀結果了這個變態。
林默袁不放心,直接將剩下的麻沸散從枕頭下拿出來,放到聶雲峘的臉上,這樣就不用擔心他隨時都會醒過來。
“他碰了你哪裏?”薛言陸壓低聲音問道。
她坐在床邊,捏著袖口,在脖頸上擦了幾下。向薛言陸飛去一個嬌媚的眼神,然後說道:“你應該問,他沒有碰哪裏,這個我比較好回答。”
這當然是開玩笑的話,不過薛言陸卻禁不起刺激,直接拿匕首往聶雲峘的胯間招呼。
林默袁一把拉住他,嚇得頭皮發麻。
“你瘋啦!”
恐怕,薛言陸的確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他一個正常的男人,突然沒有了任何能力……換作是誰都難以接受。
“我開玩笑的,你淡定一點。”
薛言陸安靜下來,將匕首扔在床上,單膝跪在她的麵前,一把將她的腰抱住。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快瘋了。”
林默袁拍了怕他的肩膀,不止是他,就連她自己也快hold不住了。
就算今晚用『迷』『藥』將聶雲峘『迷』暈,卻不是個長久之計,她必須再想想辦法,讓自己撐到聶雲峘駕崩的時候。
見薛言陸像隻大型犬似的,在她膝間求著安慰愛撫,林默袁扶了扶額,忍不住歎了口氣。
“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薛言陸抬起頭,迅速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這才問道:“什麼忙?”
林默袁推開他站起來,走到隔間的桌案前。
“段令涯畫技高超,不知道你現在能掌握多少。”
薛言陸活動了一下手指,就算沒有段令涯這個身體的屬『性』加成,他原本的畫技就是不差的。
林默袁拿出一張宣紙,鋪在桌案上,用鎮紙壓住。從筆架上取了一直『毛』筆,遞到他的手上。
“那就先看看你的技術吧。”
纖纖素手拿起小壺,往硯台表麵加了幾滴清水,再用墨碇研磨。
長而直的『毛』筆,在薛言陸的指尖轉了幾圈,最後落在一個合適的位置。筆尖在硯台裏吸入適量的墨汁,隨後落在了紙上。
筆走龍蛇,每一筆都沒有猶豫,快速在雪白的宣紙上,勾勒出林默袁此時的樣貌。
他明明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但是紙上的人卻栩栩如生,跟她幾乎一模一樣。大約一盞茶後,林默袁的樣子變躍然於紙上。
她看了看,這等畫技已然是爐火純青。薛言陸本人並不會『毛』筆畫,雖然有段令涯的屬『性』加成,也不可能第一次就能畫出這樣的程度。
猶疑的看了薛言陸一眼,林默袁沒有做聲。將畫著她容貌的宣紙挪開,又換了一張新的。
從薛言陸手中,將『毛』筆拿過來,她憑著記憶,將聶雲峘的玉筆,畫在了紙上。
葉桐音是個才女,清氣書畫樣樣精通。林默袁在書法上稍有造詣,是當年在當鋪當夥計的時候,練出來的,但是畫畫,卻不能無師自通。
畫了幾遍,最終找到感覺,將玉筆的樣子,勾勒在白紙上,然後上『色』。
“你找機會,讓人做一隻這樣的玉筆。”說罷,她將筆的長短粗細,上麵的花紋樣式等,全都寫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