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季信崴的女人。”季信崴不假思索的說出口，目光注視著林默袁的反應。
但是他很失望，他在說這一句話時，林默袁正攀著季瑉岩的手臂，不知道正在小聲的說著什麼。然後季瑉岩低下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她嗔怒的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就好像自己的奮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卸不去的力道反噬給了自己，一下子就受了內傷。喉嚨發緊，他目光中的毒針，朝著林默袁的方向，噴射過去。
她視若無睹，依舊跟季瑉岩小聲的打情罵俏。
顧嘉成很快掌握住了局麵，勾起一抹公式化的笑容，道：“既然季總帶了女朋友過來，本來準備在嘉臻跟瑉岩開舞之後，罰你遲到的那一杯酒，就看在她的麵子上算了。”
他把話題又引到開舞上，然後對著樂隊的指揮打了個手勢，浪漫的華爾茲音樂響起，回蕩在富麗堂皇的大廳之中。
季瑉岩會意，彎下腰，紳士的朝林默袁伸出手。
“MayI？”
林默袁把手把交到他的掌心，牽起一片散落的墨綠色裙角，同他一起旋入舞池當中。
兩人身高契合，沒有經過練習，舞姿卻意外的默契，宛如一對璧人。
林默袁抬頭對上季瑉岩的視線，頭腦裏什麼都不用想，身體就自動的跟著音樂的節拍，同他翩翩起舞。
黑眸深情，炙熱如火，看著她的表情極具獨占欲，好似在哪裏見過。
“……季瑉岩，我十八歲生日，跟我跳舞的人，是不是你。”
眉眼舒展，笑意頓生。他低下頭，抵著她的額頭。深不見底的黑眸，籠罩在她的身上，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在骨血深處。
“我不想錯過你人生任何一個重要的時刻，我以為，你一輩子也無法發現這個秘密。”
果然猜對了，林默袁就覺得回憶裏，顧嘉臻十八歲生日上，跟她跳舞的男人不是季信崴。她幹脆一次性把自己心裏所有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那我在山上碰到那個滿麵胡須的大叔，也是你？”
“我說了我會去找你。”
林默袁依偎進他的懷中，耳畔是他急促的心跳。“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如果你不接受我，這些事情會成為一個永恒的秘密，被我珍藏。如今我們在一起了，它們同樣是我值得回味的經曆，如果你發現了最好，發現不了的話，那我就隻能一人獨享了。”
他笑，嘴角的弧度細微，但是比任何時候，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釋放出的愉悅。
“所以，你今天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就是以我的名義捐贈了希望小學？”林默袁也笑，想起來對方借由送禮物的名義，拉著她問東問西的畫麵。
當時她為什麼沒有感到他的奇怪呢，這個男人隱藏的可真是好。
“對，不過，我還囤了幾箱金條，以你的名義開了戶頭，存在銀行裏了。”
“你說金條？幾箱？”
“對，大概有五六箱吧。”季瑉岩忍著笑，說道。
“多大的箱子？”林默袁的聲音開始顫抖，小鹿眼睛閃閃發光，看上去就要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