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袁跟易驚蟄,在阮煙璃成親的前三天從山莊出發。
其實玉書山莊離花澗門並不算太遠,坐馬車要不了一天就能到達。但是易驚蟄要照顧林默袁的身體,兩人一路走走逛逛,到達花澗門正好是三日之後。
阮煙璃要從花澗門出嫁,大概因為如此,所以丁繼風在離花澗門幾條街遠的地方,買了一個院子。
馬車到花澗門外時,外麵鞭炮人聲,好不熱鬧。穿著喜慶的花澗門門主以及門徒們,正守在門口,迎接遠道而來的賓客。
一個花澗門的小廝走過來,牽住了馬,並且十分盡賓主之誼的幫忙打開簾子。
易驚蟄也不推辭,順勢從馬車上跳下去。他露出真容之後,外麵很明顯突然安靜了,隻餘不時響起的鞭炮聲。
很快,花澗門門主阮騫昊反應過來,走了過來,滿臉笑容的朝易驚蟄打招呼。
“我道是誰,原來是賢侄你啊。”
“阮世伯,小侄有禮了。”易驚蟄作了個揖,緩緩拜下,一身潔白無瑕的衣衫,氣質出塵,仿佛天邊雲彩不可觸摸。
前未婚夫來參加前未婚妻的婚禮,這樣爆炸性的事件讓所有人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眼神。但是風華絕代的容貌和翩然濁世的氣質,卻吸引了一眾女客的目光。
“這位莫不是玉書山莊的莊主易驚蟄?”
“真是一位翩翩公子啊!”
“這阮家小姐竟然放著這玉一般的人物不要,嫁了個名不見經傳的江湖浪子。”
“誰說不是呢,早知道這易莊主生的如此好看,老娘就不急著嫁人了!”
“你想的美吧……”
聽到眾位女客的話,阮騫昊的臉色頓時有些僵硬。但是今天他是主人,不能失了風度,所以臉上笑意更深,卻未達及眼底。
“老夫真沒想到世侄你會來,前些日子我聽說你去了漢中,想著你可能來不了的。”
易驚蟄麵帶如沐春風的笑意,謙恭溫順,道:“我待小師妹如同自己親妹妹一般,她的婚禮怎麼能少得了我。”
“既然如此,便請裏麵坐吧。”阮騫昊有些擔心易驚蟄是來搗亂的,心中有些不安,趁他不注意,朝兩個弟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們看著易驚蟄。
他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易驚蟄卻沒有立馬就走。
“請世伯稍等,今日我未婚妻子也來為阮師妹慶賀,我去扶她下來。”
“未婚妻?”阮騫昊瞪大眼睛,這易驚蟄莫不是真的是來砸場子的吧。
“正是,我和她的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初九,屆時還請世伯來喝喜酒。”
阮騫昊已經蒙了,前段日子他派人去退親,那個弟子回來之時,明明說易驚蟄傷心欲絕,怎麼就突然多了個未婚妻。
“一定一定,世侄去請她出來吧。”
易驚蟄點了點頭,走到馬車邊。他一個芝蘭玉樹,風度翩翩的公子,卻不介意做著小廝的事情,親自將馬車的簾子掀開。
眾人都對馬車裏的人產生了好奇,畢竟易驚蟄出現之時,女客們可是狠狠的驚豔了一把。
沒想到她們剛剛有了一點想法,就被告知了對方已經名花有主,換作任何人,都不可能不對他的未婚妻感到好奇。